讓周清原這麼一作,改變了曲白計劃,提前了她離開的腳步。
曲白一顆心本來就不溫暖,在末日回來之後見識了渣爹的無恥,兩個舅舅和舅媽隻想占便宜的樣子,她要是心軟,那這一世她真是白活了。
不想和周家兄弟在說什麼廢話,還好周清原暈過去沒清醒,曲白不用和這個隻會耍無賴、占便宜的便宜舅舅多說一句話,比起強周清原四六不通,周清野還好歹懂得什麼叫羞愧,見識了曲白的手段,知道曲白對他們的厭惡已經不是可以用語言來形容的,很知趣的退縮到一邊不在說話。
見識過周清原的無聇至及的模樣,又看到縮成一團蹲到牆角,抱著雙膝,守著暈死過去的周清野淒慘可憐的樣子,曲白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都說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曲白眼眨了一下,她真不知道說什麼,要是周清野和周清原一樣,她到不介意用雷霆手段,可周清野明知道將來有多艱難,他卻沒開口求她,還讓周清原理解她是一個女人,將來隻會比他們更難,麵對周清野,她真有點狠不下心。
周清野感覺到曲白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握了握周清原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手說:“曲白,別怨恨我和你大舅舅,都是生活逼的沒辦法了,世道危險,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就好了,誰也不用念著。”後麵的話他加重。
他不怪曲世權、也不怪大哥,他也沒臉怪,他們沒做到,可他呢?也不一樣嗎?有什麼資格來說別人?
周清野的聲音有些顫微,帶著些許的哭音,目光一直盯著拉著周清原髒的看不出原來顏色的的手,就好像上麵有個花。
“好。”曲白也明白他什麼意思,輕輕點頭,“我原諒你們了。”
屋外還有僵屍如同野獸般的嘶吼聲,大廳中還彌漫著難聞的味道,這樣的環境中曲白的心一下子放鬆了,她覺得‘曲白’不在恨了。
周清野沒想到曲白能說這句話,他猛的抬起頭,對上曲白柔柔的、含著微許笑意的雙眸,他忽然不點不太敢說話,握著周清原的手下意識用力又握緊,他一定病的重聽錯了,耳聾也說不一定,他聽錯了!
其實聽錯也沒什麼,周清野苦澀的抿抿起皮的唇,今天曲白離開,將來會不會在見麵都不一定,他又計較什麼原不原諒的?
這些天,他又是怕又是病,每天都要想他還會不會看到第二天的太陽了。現在,一定是太累了才會聽錯,為了保住自己和大哥的命,小心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成為僵屍的口中食。
大哥在不好,他也不能離開他,曲白的媽媽他沒能保護住,他怎麼能在犯同樣的錯誤?
他必須緊緊提著一口氣,讓自己時刻處於戰鬥中的狀態,一刻也不肯、也不敢鬆懈。就是全身發著高熱,他也努力讓自己清醒,保持這種狀態。
對上曲白那雙黑得透著亮的眼,清澈的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的聲音很低沉,有些嘶啞,要是不仔細聽都聽不清,好在曲白五感不是一般的靈敏,她聽見了周清野說什麼了,那聲音中帶著深深的無奈觸動了曲白,曲白歪個頭,發絲垂下來,落下肩膀上,看著份外的柔和。
“我----原諒你們了!”曲白輕輕的說。
這次他又清楚的聽到了,不是他耳聾聽錯,而是曲白真真說了這句話了。
周清野一怔,張張開裂的嘴,不知道說什麼,半響才一屁股坐到周清原身邊的地上,咧開嘴,不估形象的大哭起來,痛哭的樣子委曲的像個孩子一般,眼淚鼻涕橫流,眼淚把髒黑的臉衝出原本的肌膚的顏色。
哭的真是太難看了,幾個人當成視而不見,可是周清野肚子傳來的‘咕嚕嚕’的聲音,讓曲白有些無語,病成這樣,還想著把水分給周清原,真是聖母傳世吧?
“喂,你多久沒吃飯了?”不隻是曲白聽見了周清野肚子咕咕叫聲,另外的幾個人也聽見了。
何石和邵傑對周家兄弟的印象太差,聽到當成沒聽到,在說食物這麼珍貴,他們才不想把食品浪費在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