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貨,吃你的怎麼了?像你這種人吃了也浪費!還不如給老娘吃!讓扔你扔!讓扔你扔!看我打死你!”王芊吼叫,頭發散亂,猙獰著一張老臉衝著曲紅張手打了過去。
自己媽(婆婆)好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不隻方哲愣住,曲紅也呆愣住了,她怎麼也想像不到一樣為人和善優雅的婆婆竟如瘋子一樣,眼見著揮過來的那個巴掌竟沒躲開。
‘啪’一記耳光狠狠的打在曲紅嬌嫩的臉,臉上馬上痛紅一片。
曲紅捂著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從小到大她沒挨過打,更沒想到一向斯文的婆婆會動手。
空氣中的氣氛有著凝滯。
半晌之後方哲才半起起身,眼角掃到曲紅的臉以肉眼可以的速度腫了起來,困難的發出聲音:“媽,你怎麼了?竟動起手來了?”目光有些不可置信望向他母親,他的父母都是出身大家,是有底蘊的家族,並且受過高等教育,一舉一動都是優雅萬分,絕不是眼前如同潑婦的女人。
可能兒子太過詫異的目光刺激了王芊,她拿手抹了把臉,一手的食物殘渣在自己的手中,又看了看愣在炕邊捂著臉的曲紅,怨毒的看了她一眼,突然間張嘴‘哇’的一聲哭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腿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兒子啊,你看你媳婦你怎麼不說話?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你不要忘了你爸是怎麼死的!”
方哲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看自己媽的目光有絲厭煩之色,“媽,你這說的什麼話,小紅是我媳婦,我把她放在心上不是應該的?還有我們吃的是小紅拿的食物,你了背著她吃,她也不說了這一回嗎?扯我爸幹什以?”他的表情十分嚴厲,臉色雖然蠟黃,但培養的氣勢不減半分。
“他是你媳婦,也是我兒媳婦,讓著我這個老婆子點怎麼了?難道你想讓我和你爸去做伴不成?”歲月讓人變得優雅,貧窮卻可以讓人卻得窮凶極惡。
這話聽得太刺耳了,方哲忍無可忍的大喝了一聲,“媽,你說什麼呢?”喊完這一聲,方哲仿佛沒有力氣的靠向身後的破被,臉上的神情滿是疲憊,“媽,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還當我是你兒子嗎?”
王芊睜著一雙眼看他,仿佛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話一般。
以往的方哲肯定不會說自己母親一句這樣的話,可是現在情況不一定了,經曆過這樣的事,他深知哪怕是一點沒處理好,曲紅就會和他分了心,他們母子往後安全依靠就少了一個。
這話像蠍子的尾巴一樣,一下子刺在王芊的心上,她是對曲紅不好,但她對自己兒子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好,就差掏心掏肝了,她兒子竟然說‘你還當我是你兒子嗎?’
這話讓她頓時暴怒起來,故不得臉上的湯水,四處望了望,轉身在廚房一手拿鏟子,鏟子拿在手中頓了一下,向要衝在曲紅打過去。
婆婆第一次動手曲紅沒料到,第二次又怎麼會讓她打到?
曲紅一閃身就躲開王芊打過來的鏟子,鏟子磕在土牆上,劃下一層浮土,這力道明顯不小。
她的目光嫌棄又冷漠的瞅著王芊,那目光和瞧著她更討厭的蟑螂一樣,她是沒打算還手,卻沒打算挨打!這力道真打下去,一定會傷受見血,如果附近有僵屍在遊蕩的話,聞著血腥味道……下麵她不敢想下去了,目光隻是更加冰冷。
她一閃開,露出炕上半躺著的方哲,王芊看到兒子眼中閃著焦急,她眼中閃過厲色,衝著兒子打了下去。
鏟子一下子抽到了的腿上,從沒挨過打的方哲呆住了,反應過來的他和曲紅和王芊撕扒起來。
這可是可手光明正大修理婆婆的好機會,曲紅怎麼能放過,心裏發狠,原本用了八分力,打在王芊身上的時候臉上火辣辣的痛傳來,她又用了幾分力,專挑肉多痛的地方打。
王芊和兒子媳婦兩人撕起來就十分被動,兒子受傷了沒什麼勁,但兒媳婦卻有,在加上新仇舊恨曲紅下起手來沒留半點情,疼的她齜牙咧嘴叫苦不堪,“……你們兩個不是人,王八蛋!對我個老婆子竟然動手?”她嘴裏邊罵邊哭,涕淚橫流,加上臉上的湯麵,更加狼狽不堪,比個村婦都不如。
兩個年輕人對上年紀的人,怎麼能打得過,沒一會兒王芊就被曲紅給按趴在地上之後。
明明是個優雅如同一個百合,散發著芬芳的香氣的****人,衣衫也是整齊沒有一絲褶皺,現在卻如老嫗一般哭叫不停中,雙眼通紅的,手指哆嗦指著曲紅和方哲,話都說不出來了。
“……媽,你到底想怎麼地啊?”就這麼一會兒功夫,方哲已經累得氣喘籲籲了,蠟黃的臉變得沒有一絲血色,說話氣若遊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