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就愣在了那,一直以來的老爺子都非常強硬,說話或者是做決定就是他說了算,就算是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今天這是怎麼了?不僅專門登門來道歉,還做出了一點改變。
不過現在嬸子就算是心裏麵有再多的不情願,也都煙消雲散了,大家都退一步。
“對對對,退步海闊天空,嬸子,我們就不在這兒多留了,給其他年輕人我們還得去安排一下,狗子,最近辛苦你們了,這兩天在家裏麵好好的調養一下。”李陽樂嗬嗬的給他們說。
嬸子突然間覺得臉很漲,特別想找一個縫鑽進去,族長走了之後,狗子把手裏麵的長槍扔到了地上,一句話都沒有給她說甩門走了。
“哎,這到底是怎麼了呀?”嬸子停止了一會兒之後,撿起地上的東西,進家了。
今天一個晚上,沒有安排一個看守的人員,是最近一個多月來最安靜的一個晚上,沒有任何的吵鬧聲,也沒有任何的抱怨聲,似乎能夠聽清楚每個家裏麵打呼嚕的聲音。
到家之後,老爺子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在椅子上麵,看著大家夥,也不知道該給他們叮囑些什麼,這些年輕人他是時候放手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和思維方式,他以前的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思想,也該退出曆史舞台了。
“行了,這火也快燒完了,趕緊休息吧。”老爺子看著院子裏麵的火,馬上就要滅了,給大家說道。
“哎,老爺子,你慢點。”李陽和沈琅倆人,一人負責一個胳膊,把他送到臥室。
“行了,今天晚上我自己走,不用麻煩你們了。”老爺子剛上了台階,就把兩個人給支開了。
沈琅看了看李陽,還要不要繼續扶他,李陽擺了擺手:“走吧。”
倆人坐在院裏,李陽還專門提了一壺茶,沈琅看見李陽過來,剛準備離開:“浪子,坐,你是不是有些事兒得給我叮囑一下?”
沈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嗯?我要跟你說什麼呀?”
李陽看著他猶豫不定的眼神:“要跟我說什麼?難道你不應該給我說說那天中午到底幹什麼去?而且,你明明知道蜈蚣精來了,為什麼不提前給我說下?”
“不是我說你浪子,自從上一次菩提寺出事之後,也就越來越一蹶不振,到底怎麼了?跟我說下。”李陽找了一個空凳子,放到他的旁邊。
沈琅突然覺得有點緊張,手一直在顫抖:“沒有,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事,我就先走了。”
“沈琅,你能不能別逃避了?心裏麵的事都在你臉上掛著呢,是不是幾個師叔出事了?”李陽突然站起來很大聲的說。
“別說了行不行?”沈琅有點不耐煩的,把身子扭過來,說道。
沒想到還真的讓李陽猜對了,他隻是隨口那麼一說:“那看來我的猜測就對了,既然出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和東子?到底怎麼了?”
沈琅一直在提醒他不要說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白蛇這個時候從屋裏走了出來:“浪子,你就別在這裏隱瞞了,我們兩個人已經調查清楚了,你從來這裏一直在搜索蜈蚣,這是我在你包裹裏麵發現的,我就想不明白了,你要這些東西幹什麼?”
白蛇把一個黑色的匣子帝給李陽,沈琅像是瘋了一樣,想把匣子送到的手裏麵奪過來:“給我,好不好?李陽,這件事情和你們沒關係,我不想麻煩你們。”
“你的幾個師叔,應該也中了蜈蚣精的毒,我猜的話現在應該就在你的菩提寺裏麵療傷,有什麼不敢說出來的呢?是擔心給我們增加負擔還是什麼?”白蛇慢慢的靠近浪子,說道。
沈琅很痛苦的坐了下來,李陽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一直以來,他都天真的認為浪子隻是有一點靦腆。
“沈琅,我覺得你這樣做也太不地道了,師叔現在在哪兒呢?”李陽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沈琅搖了搖頭:“不,不想跟你們增添麻煩,我們還是趕緊對付那個該死的蜈蚣精,我現在一想到他,心裏麵就特別憎恨。”
李陽突然拉住了他的領子,現在浪子已經失去了理性,變得越來越難以控製:“浪子,你告訴我那天中午是不是故意把蜈蚣精放進來的?也就是想多找一些蜈蚣,幫助你的幾位師叔治病?”
沈琅突然兩隻手捂住耳朵,坐在地上,一直打滾:“別說了,我求求你別說了好不好?這件事情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白蛇看了看李陽,看見沈琅痛苦的樣子,心裏麵突然覺得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