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康帝都不能讓皇子們拿到兵權,又怎麼會讓他們得到附屬國的勢力呢。
子書澤冷笑:“若是他不擇手段呢?”隻要取得南綰的同意,以南齊皇帝對南綰的疼愛,一定會同意。
“那二哥你準備怎麼做?”
“在他出手之前早點把南綰送回去就行了,我已經派人十二個時辰跟著南綰了,他們不會有機會單獨見麵的。”
子書遙點點頭,沒有說話。
“今日叫你出來是想問問你,你不會對顧七動心了吧?”
子書遙冷笑:“怎麼可能。”
“那你娶顧七的時候用那麼大排場?”子書澤當時就驚訝了,如果子書遙對顧七動心了可是個麻煩事。
“不表現出點真心,顧家怎麼會真心把我當女婿?”子書遙顯得無所謂。
子書澤拍拍他的肩膀:“還是非愚你機智,不過你可別在顧七麵前露出什麼馬腳,那丫頭,狠著呢。”
“我有分寸。”
“既然來都來了,陪我玩一玩。”子書澤說著就讓老鴇找來姑娘,姑娘們從善如流坐到兩人身邊。子書遙順勢挽住一位姑娘的肩膀,抬起她的下巴低聲道:“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一臉嬌羞:“奴家百合。”
“嗯,果然清新如百合。”
子書澤笑著看子書遙調戲姑娘,這才徹底放下心,隨後摟住身邊姑娘的腰起身:“你可得好好玩,玩盡興啊。你放心,今日你來此的事,不會傳出去絲毫風聲。”
“還是二哥懂我。”
“哈哈哈。”
子書澤摟住姑娘去房間逍遙快活了,子書遙一把推開剛剛黏在自己身上的姑娘,並用帕子擦了擦手,像是沾染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百合臉色有些發白:“王爺……”
子書遙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毫無感情的一眼令百合冷汗直冒。老鴇及時推門進來,冷淡的看了百合一眼:“去床上躺著。”
“是。”百合忙起身躺在了床上。
老鴇對子書遙道:“主子,南綰送來了一個女人,說是獻給您的。”
“噢?”子書遙挑眉,“是誰?”
“好像是南齊三公主,南婧。”
子書遙似乎笑了一下:“二皇子正好需要,給他送去吧。還有,別忘了這個。”子書遙拿出一個瓷瓶,遞給老鴇。老鴇恭敬的下去了,子書遙沒待一會兒也從後門出去了。
回到府上,顧七正在翻看賬目。以前都是翻看醫書的,現在都是翻看賬目了。
子書遙走過去從後麵抱住她,正欲開口說話。顧七卻回頭嗅了一下他的衣服,微微眯起眼眸:“胭脂水粉的味道。”
子書遙苦笑:“逢場作戲。”
“去沐浴,下次別讓我在你身上嗅出別的女人香味。”顧七瞪了他一眼,並沒有生氣。
子書遙挑眉,一把抱起顧七:“沐浴更衣怎麼可以沒有王妃作陪,不如一起洗吧!”
顧七有些咬牙:“現在是白天!”
“沒關係,白天比較刺激。”
……
被忽略的桔梗和半夏站在原地,麵麵相覷了一會兒,識相的出門順便把門關好。唉,王爺王妃感情真好。
江詞收到署名是代薔薇送的手鐲不可謂不驚訝,在她伸手要接過去的時候被紫蘇搶先接過去了,還當場把它打開。江詞的丫鬟有些不滿,這個紫蘇仗著是顧七派來的,愈加無法無天了。
江詞卻沒什麼感覺,紫蘇一向是知道分寸的,此時這樣失禮肯定是有什麼問題。
紫蘇打開盒子暗扣,正欲打開,突然把盒子放在桌子上。
“你們走遠點。”
丫鬟們麵麵相覷,最後還是退後了幾步,江詞也退了幾步,神色有些凝重。紫蘇打開盒子立馬轉身護住江詞,丫鬟們眼睜睜的看著從盒子裏飛出幾根銀針,瞬間沒入牆壁。還有一根插在了蘋果上,細如毫毛。
江詞驚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紫蘇,她剛剛要是打開這個盒子,是不是已經沒命了?
“好精密的機關。”
江詞平複了一下呼吸:“不是代薔薇,她沒有那麼蠢。但我,倒是很想問問她,怎麼老是被別人利用!”
“要找出幕後之人,小姐可以將計就計。”
之後就傳出,江詞被人暗算,性命危在旦夕。
顧七剛準備休息,就得到了這個消息,頓時嚇得渾身發涼。好在桔梗及時說了是將計就計,顧七才沒好氣的白了桔梗一眼:“你不早說。”
桔梗有愧,所以低頭沒有說話。
江詞將計就計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但顧七卻可以鎖定是哪幾個人。想了想,顧七趴到子書遙身上,捏他臉:“你今日和二皇子上青樓,有沒有遇到什麼意外的事?”
子書遙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有,南綰想把南婧送上我的床,我順勢把她送上子書澤的床了。”
顧七冷笑:“我就知道是她,自以為有幾分小聰明,卻忘了這裏是京城。”既然南綰自己送上門來讓她算計,就別怪她了。
顧七裝模作樣的匆匆趕到慕容府,一見到江詞就拍了她一巴掌:“你啊,怎麼老是遇到這種事!”
江詞忍不住翻個白眼:“怪我咯,以前本身太優秀,那麼多人嫉妒。現在是夫君太優秀,那麼多人惦記。唉。我的命怎麼那麼苦。”江詞做怨婦狀,讓顧七忍俊不禁。
“好了別玩了,接下來該我妙手回春把你給治好了。”
江詞笑過之後收斂起笑容:“我想見見代薔薇。”
同樣是代府的女兒,她姐姐嫁給閑賦把府上管理得井井有條,怎麼到了她那裏,就是頭腦簡單了呢。
“見她做什麼?就把這事傳出去,讓所有人都認為是代薔薇想害你,讓她嚐嚐有苦說不出的滋味。”
之後江詞重病的消息傳出,更隱約有人說,江詞不是重病是重傷,被一個盒子給重傷了,這個盒子還是代薔薇送去的。
“小姐……”
“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代薔薇攪著手中的帕子,咬緊的唇沒有血色。
丫鬟不敢說謊:“小姐,一定是那個南齊公主,是她故意害你的,我就說她怎麼會那麼好心!”
代薔薇也覺得肯定是這樣,不過她得先去找江詞說清楚,不能讓江詞誤會她。
可是她在慕容府卻被擋在了門外,顧七的貼身丫鬟眼睛通紅的指責代薔薇:“我們家小姐被你害得還不夠嗎?你還想怎樣!要是我家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跟你拚命!”
之後開始有了人圍觀,代薔薇看著緊閉的大門,和圍觀群眾竊竊私語的樣子,第一次落荒而逃。
子書澤醒來的時候有些頭疼,好像昨天玩得太瘋了,害得他現在才醒來。手一抬就觸摸到了溫香軟玉的身體,子書澤想把她推開下床,沒想到一轉身還有一個。昨天和兩個人一起玩了?子書澤暗道自己瘋狂,下次不能這麼玩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子書澤嚇了一跳忙起身,仔細看了一眼真的沒有看錯。
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了南綰嬌俏的聲音。
“我明明看到我三姐來這裏了,你們讓開,你們把我三姐藏哪裏了?”
子書澤阻止不及,門就被推開了。還好外麵隻有老鴇和南綰兩個人。南綰先是看到床上的場景心裏一喜,但在看到子書澤臉的時候徹底驚訝了:“二皇子?”為什麼不是雪親王?
老鴇也一臉驚訝。
子書澤皺眉:“出去!”
老鴇忙把驚呆的南綰拉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子書澤看著南婧狼狽的身子有些頭疼,現在被南綰看到,他不得不娶她了。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娶了她沒有任何幫助不說,還要被父皇猜忌,如何不令她頭疼。
南綰和老鴇來到角落,臉色有些難看:“我明明讓你把她放到子書遙床上,你怎麼辦事的?”南綰給了老鴇很多錢讓她辦這事的,如今讓她成了二皇子的女人,那豈不是便宜她了。
老鴇也著急:“我也不知道啊,本來一切都安排好了的……對了,昨日是百合伺候的,百合,你說說怎麼回事?”
老鴇拉住剛好經過的百合,不由得問道。百合嬌羞的低頭,露出脖子上的吻痕:“王爺說,我一人伺候就好,便讓那位姑娘出去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老鴇無奈:“你們,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南綰恨得跺腳,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至少江詞受了重傷奄奄一息,而且眾人懷疑的還是代薔薇那個蠢貨。
南婧醒來的時候看到子書澤坐在那裏愣了一下,隨後一言不發的開始穿衣服。這是她為自己掙的前程,她不後悔。
子書澤看著她,好歹是南齊的公主,不能一走了之,如今她的態度倒令他有些好奇了。
“你是怎麼進來的。”
南婧穿好衣服跪在地上:“被南綰送進來的。”
“南綰?”那個天真得有些愚蠢的十公主?
南婧知道子書澤昨晚寵幸她的時候像是被下了藥,腦子有些不清醒,不過她也沒有點破,隻是靜靜的撩開衣袖,露出滿是淤青的手臂。
“她想把我送上雪親王的床,但我想為自己掙一個活下去的前程。”
子書澤看著她青紫的手臂,上前扶起她:“嫁給本皇子,就有前程了?”
“至少比一個名義上的王爺,有前程得多。”南婧看著子書澤眸中滿是信任。這種信任大大取悅了子書澤,所以他對南婧也多了幾分疼惜。
“你既已成為本皇子女人,我自然不會虧待於你。我會娶你的,我讓人送你回去。”如果南婧身上那些傷真的是南綰所為,那女人也太可怕了。而且子書澤派人送南婧回去,南綰應該不敢再打她了。
南婧被送回去,南綰一臉焦急的跑過來挽住南婧手臂:“三姐,你去哪了?我好擔心你。”
南婧在南綰手伸過來的時候抖了一下,那是害怕的條件反應。送南婧回來的人看得清清楚楚,但也沒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