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峰不解:“什麼‘什麼地步’?”
蔣先雲壞壞地笑,說:“就是手牽手了還是嘴對嘴了。”
陳建峰說:“我現在是知道了,其實你蔣先雲心裏很流氓,怎麼,你們共產黨都是你這樣的?”
蔣先雲笑,堅持到底,說我看親了。陳建峰恨不得一腳將蔣先雲踢到旁邊的池塘裏去。
營指揮部裏,徐海波把玩著勃朗寧,看著喜氣洋洋的陳建峰:“看來這次你陳建峰發了。”
“發了。大發特發,到底是林虎的老巢,就是有貨。”陳建峰笑,說:“其實徐教官這話有誤。”
徐海波‘哦’了一聲:“哪不對了?”
陳建峰笑,說:“應該是徐教官發了,我大發特發,不就是徐教官大發特發,徐教官發了,不就是何總教官發了,何總教官發了,不就是校長發了。”
徐海波笑,說:“好!有道理。”
與此同時,教導二團雖然沒有一團這樣不費一槍一彈就拿下五華城的好運氣,但同樣是利劍出鞘,一鼓作氣,攻下了興寧城。教導二團出其不意,首先占領了興寧新豐街一帶的樓房,然後居高臨下猛攻興寧城門,二團第三營第九連乘隙攻入南門,林虎軍棄城而逃。教導二團俘敵千餘人,繳槍兩千,興寧遂被攻下。
五華興寧兩城攻克,惠州的左右兩翼折斷,已無險可守,就此成了一座孤城,城中駱鳳翔和鍾子延的兩個旅,已經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況,盡管此時駱鍾兩旅仍然聽命於陳炯明和林虎,但陳炯明和林虎早已逃遁到了香港,不在惠州,隻能遙控。東征之戰至此已是尾聲,蔣介石命令右路軍將惠州城團團圍住,為免黃埔校軍再作無謂的犧牲,蔣介石命令圍而不攻,讓守軍投降,接受整編。
惠州城圍困三天之後,蔣介石耐心漸去,給守軍最後通牒,再不繳械投降,將實行強攻。駱鳳翔和鍾子延這才派信使知會蔣介石,說林虎將軍已經在與滇軍楊希閔司令商談,準備接受東征軍的整編。
蔣介石氣得吐血,楊希閔的左路軍屁事沒幹,現在就準備摘桃子,真他媽娘希匹的。可楊希閔雖然與大元帥府貌合神離,但他隻是盤踞廣州,沒有公然和國民政府公開決裂,所以楊希閔還是名義上的東征軍左路軍的總司令。駱鍾二旅向滇軍投降,接受滇軍整編,自然說得過去。這林虎一來是被黃埔校軍打得如此狼狽,心有怨恨,二來也是見滇軍盤踞廣州,目前得勢,這才有意舍近求遠,情願向滇軍投降也不願接受蔣介石的整編。如此一來,鷸蚌相爭,林虎也可以趁機得利,送上門的生意,楊希閔豈會錯過,楊希閔立馬同意了林虎的條件,駱鍾二旅升編成駱鍾二師,同意駱鳳翔和鍾子延為此二個師的師長。林虎於是電令駱鳳翔和鍾子延,緊閉城門,等楊希閔派人前來接收,接受滇軍整編。
蔣介石與遠在韶關的胡漢民、廖仲愷聯係,胡廖二人的意思,在目前的情況下,還是以不傷和氣為宜。蔣介石氣得當場摔了手中的水杯:娘希匹的,這都成了什麼破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怎麼孰不可忍,蔣介石一時半刻沒有主意。他叫來何應欽錢大鈞計議,何應欽錢大鈞也是一籌莫展,打不能打,怎麼辦,早知如此,當初就該一個衝鋒,將惠州打下來,哪來此等麻煩。可現在這種情況,後悔沒用,得想招才行。
蔣介石一看何應欽錢大鈞也無計可施,一揮手,回去想想,想好了,告訴我。
蔣介石此時是大徹大悟,什麼省主席什麼參謀長都是假的,手裏有過硬的軍隊才是硬道理,胡漢民廖仲愷為何對唐繼堯楊希閔投鼠忌器,還不就是因為他們執掌滇軍,遇事也就讓其三分。蔣介石明白,自己雖然是粵軍的參謀長,但粵軍的總司令是許崇智,自己在粵軍說話無人會聽,現在自己唯一掌控的,也就是三千黃埔校軍了,駱鍾二個破旅都可以擴編,黃埔校軍又怎能不行。東征之後,務必將黃埔校軍擴編成旅成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