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笑,說:“陳建峰,你就自我吹噓吧,群眾紀律你遵守了,這我相信,但這次紅四軍在龍源口打了這麼大的一個勝仗,繳獲頗豐,你就沒有在打掃戰場的時候,偷偷地藏一二挺輕重機槍?”
陳建峰昂首挺胸,直拍胸脯:“保證沒有,絕對沒有。”
毛澤東一揮手,說:“你陳建峰的保證算不得數。”
陳建峰笑,說:“毛委員,別啊,您得相信陳建峰同誌才行。”
毛澤東笑,說:“對你陳建峰的話需要甄別對待,有些話可信,有些話那是絕不能信的。”
陳建峰挺無奈,說:“毛委員要是這般說,我也還真是無語了,那下次這紙煙,我還是甭帶了,要不然,毛委員一見就疑有它。”
“這屬一碼歸一碼,我懷不懷疑是我毛澤東的事情,你該帶紙煙還得帶紙煙,像今天這種情況,沒有紙煙,那豈不是誤了大事,你陳建峰既然已經答應將我毛澤東的紙煙包了,這個賬你可不能賴。”毛澤東笑,說,“這次真沒有打埋伏?”
陳建峰嘻嘻笑:“就兩挺重機槍三挺輕機槍。”
毛澤東眼一瞪:“全部交公。”
陳建峰的頭點的像雞啄米一樣快,嘴裏說保證馬上,可心裏並沒有當一回事,他知道槍支彈藥這種事情,毛澤東不會記在心上,隻要沒有人告狀投訴,毛澤東說過也就忘了,也不會上軍部核實,反正他現在已經告之了毛澤東,下次真要追查起來,他陳建峰就推脫忘了就是,無非就是挨幾句罵,和輕重機槍比起來,挨幾句罵算個屁。
毛澤東點燃了一支煙,吸了一口,踱著步,若有所思地走了進去。陳建峰一看就知道毛澤東的靈感又來了,陳建峰複又坐在門坎上,一心一意擦槍。
就在這時,賀子珍英姿颯爽地從外麵走了進來,看見陳建峰張口就要子彈,陳建峰笑言自己又不是開兵工廠的,怎麼每次一來就要子彈。賀子珍笑,說:“連長同誌什麼時候學會摳門了。”
陳建峰直歎氣,說:“不摳門可不行,毛委員現在不盯別人,就死盯著我陳建峰不放,我能有什麼辦法,一場仗下來,打出去的子彈比繳獲的還多,付出與得到不成正比,再不摳門,我拿什麼打仗,用石頭?”
賀子珍一聽就知道陳建峰這是在講條件,賀子珍笑,說:“行了,陳建峰,別整天哭窮了,要是你們特務連都沒有子彈了,那估計整個紅軍的槍都成燒火棍了。等價交換,你給我子彈,我給你在毛委員麵前美言幾句。”
陳建峰這次爽快答應:“成交。”
陳建峰讓賀子珍等會直接去找胡長發,子彈他早就給賀子珍留著了,賀子珍喜笑顏開,說還是陳建峰夠意思。陳建峰笑,讓賀子珍別忘了剛才說過的話。賀子珍笑,說用不著陳建峰囑咐,她給陳建峰在毛委員麵前說過多少好話了,隻怕數都數不過來。
賀子珍還盯著那事不放,問陳建峰到底怎麼回事,她還等著給同學回話。
陳建峰問:“回什麼話?”
賀子珍說:“就是你到底同不同意與我那同學交往。”
陳建峰說:“我不是告訴你,我有未婚妻了麼?”
賀子珍一搖頭,說:“你說有就有啊,我又沒見過,不算。”
賀子珍說:“我那同學心高氣傲,好不容易看上你這根蔥,我作為老同學,能怎麼辦,直言相告,打消人家的積極性,這種影響軍地團結的事情我可不幹,我還是想成人之美,這樣吧,明天我把那同學約上山來,我讓毛委員準你的假,帶我那同學在井岡山好好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