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澤東哈哈一笑:“陳建峰,想什麼呢,該你上場了。”
陳建峰這才猛然醒悟,不好意思地一笑,說自己為毛委員的詩詞所折服,一時忘我,同誌們多多原諒。毛澤東一笑,帶頭起哄,說:“同誌們,陳建峰剛才將了我毛澤東一軍,那我們接下來是不是請陳建峰同誌也來一個?”
同誌們齊聲鼓勁:“陳建峰,來一個!”
來就來,陳建峰豈會怯場,陳建峰站在篝火旁,拿出隨身攜帶的口琴,上來就是一曲《春之歌》,雖是寒冬,但優美的曲子讓現場的紅軍指戰員仿佛置身於姹紫嫣紅的春天一般,一時都忘卻了身邊的寒冷。
此時的陳建峰,仿佛回到了那個落葉繽紛的深秋,一身大紅旗袍的徐雪涵在他的麵前笑得花枝招展,徐雪涵樂不可支地說:“陳建峰,如此優美的旋律,竟然讓你吹得有如拉風箱一般,我真是服了你。”
陳建峰笑,說:“第一次能如此,我覺得自己已經很了不起了。”
徐雪涵笑,說陳建峰是自吹自擂,如果這也叫好,估計潘金聲先生聽見了會氣得吐血。徐雪涵笑意盈盈地拿過口琴,給陳建峰做示範,徐雪涵的紅唇劃過口琴的琴弦,一串優美的旋律頓時將陳建峰縈繞,陳建峰癡癡地望著徐雪涵,有一種想將徐雪涵擁在懷裏,輕輕親吻徐雪涵紅唇的衝動,徐雪涵吹了一小段,停了下來,一看陳建峰癡癡地望著自己,一時有些羞澀,她聲音如蘭,問陳建峰好聽嗎,陳建峰點頭,徐雪涵羞澀地把口琴遞了過來,讓陳建峰將她剛才示範的那一段重來一遍,陳建峰將口琴放在唇邊,徐雪涵的香津尤存,陳建峰的嘴唇劃過琴弦,就如同用嘴親吻徐雪涵的紅唇。
大年初一,天剛蒙蒙亮,特務營和左錫林營按計劃出發,從瑞金邊界直插贛州,近一百二十公裏的山路,用時一天一夜,總算於第二天上午按時到達贛州城外。陳建峰站在山巔,用望遠鏡望向贛州,贛州自是不同於遂川,城高牆堅,黑洞洞的重機槍對著城牆前的一片開闊地帶,據情報,劉士毅在城裏布防二個保安團、一個加強營和一個師部直屬警衛連,陳建峰和左錫林蔣民雲商量,此次的目的不在攻城,而在誘敵,吸引劉士毅二個團快速回援,隻要劉士毅的主力與肖致平團拉開距離,肖致平團就成了甕中之鱉,既然誌不在攻城,那就沒有必要進行實打實的攻城之戰,徒增戰士的傷亡,而且即便贛州城攻下來,轉眼還是得放棄,得不償失。
怎麼辦?陳建峰認為得避實就虛,真真假假。
陳建峰命令部隊暫行休息,命令洪濤和陳大山帶炮兵連的戰士混進城去,摸清敵軍師部、軍需庫等重點軍事目標,計算出坐標後,然後迅速出城。
左錫林笑,說:“陳營長,什麼意思?準備炮擊?”
陳建峰笑,說:“洪濤同誌將迫擊炮修好也有一段時間,正好趁今天這個機會試試效果。”
洪濤邊換裝邊笑,說:“營長放心,保證百發百中,不會再出現什麼啞炮。”
陳建峰點頭,說:“那你速戰速決,摸清情況趕快出城,如若你們暴露,一旦與敵混戰,想方設法堅守,我們會改變戰略,變虛為實,想方設法攻下贛州城。”
洪濤笑,說:“你看贛州城的城防就知道,贛州的守敵隻怕做夢都想不到離贛州城近在咫尺的山林裏,會有我們工農紅軍的存在,我們馬上悄悄進去,迅速回來。”
洪濤帶著陳大山和二名贛州籍戰士迅速地消失在山道的盡頭,然後融入到年間探親訪友的隊伍中,大過年的,天寒地凍,守城的士兵都縮在門洞裏避風,抽著煙,對來往的人群熟視無睹,洪濤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到城裏。
戰鬥是晌午打響的,此時正是士兵就餐的時間,離城樓不遠的軍械庫,一個排的士兵正圍著火爐吃飯,大過年的,夥食還算不錯,有魚有肉,士兵們端著飯缽,正吃得津津有味,突然聽到軍械庫的上空傳來刺耳的尖鳴聲,排長一聽,怎麼像炮彈飛行的聲音,大過年的,怎麼可能有炮,正自揣測,尖鳴聲越來越近,排長暗叫不好,這炮是衝軍械庫而來,排長飯缽一扔,趕忙臥倒在地,迫擊炮彈穿過夥房屋頂的瓦礫,打在地上,轟隆一聲炸裂,幾個正在大快朵頤的士兵頓時被氣浪掀翻,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