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兵貴神速(3)(2 / 2)

陳建峰於掩體內舉槍瞄準已至山腰不足百米的一名敵軍官,以往陳建峰都是直接瞄準敵軍的頭部,一槍致命,此次陳建峰感覺山下之敵十之八九是曾經與自己浴血奮戰過的老兄弟,終究是有些下不了手,陳建峰槍口一移,轉而瞄準敵軍官的右肩,陳建峰一咬牙,扣動槍機,清脆的槍聲在山穀中回響,敵軍官右手的駁殼槍掉地,左手捂住傷口。

胡長發與陳建峰也是一般心思,不求斃敵,隻求傷敵,讓其喪失戰鬥力,胡長發一扣槍機,山腰一人一個踉蹌,滾下山去。

槍聲就是命令,隨著陳建峰的一聲槍響,各個山頭,槍聲四起,周曙光的前鋒營,遭到了陳建峰團的迎頭阻擊。

陳建峰胡長發對攀爬主峰的一連人馬槍下留情,其他於山穀中設伏的指戰員就沒那麼多講究,哪裏有敵軍,手榴彈子彈就朝哪裏湧去,周曙光的前鋒營雖然遭到突襲,但一進山就成散兵隊形,有所損傷,但損傷不大,很快依托山石進行還擊。

陳建峰的槍聲一響,周曙光很快就有所行動,命令槍炮營就近占領路邊的兩個山包,命令特務營加強營,火速馳援前營。

依托山地的優勢,周曙光組織的三次衝鋒都被紅軍打退,周曙光始終無法向前逾越一步,戰爭一時陷入膠著狀態,雙方僵持不下。周曙光看著不斷抬下來的傷兵,直皺眉頭:“媽的,咱們遇上硬茬了。”

參謀長說:“團座,緩一緩吧,共匪此路前有瀟水、湘江,並有我二十五萬國軍弟兄的層層包圍,共匪可以說是窮途末路,被消滅是遲早的事情,咱們何必與此股做困獸之鬥的小股共匪硬拚,要是把自己的老兄弟拚光了,那可不合算。”

周曙光皺了一下眉頭,看看天色已晚,命令參加戰鬥的三個營,撤出戰鬥。

主峰上,胡長發一看敵軍回撤,沒有一絲的猶豫,帶著兩個戰士,躍出戰壕,朝山下衝去。陳建峰還能不明白胡長發是什麼意思,喊:“胡長發,你給老子回來。”

但如何喊得住,胡長發已經一溜煙地衝下了山。陳建峰沒法,隻得命令一個排的戰士緊隨胡長發其後,免得胡長發一不留心被敵軍打了埋伏。

山腳下,敵軍正以排為單位,交替撤退,一看有紅軍從山上衝了下來,以山石為掩體,舉槍就射,胡長發帶領戰士麻利地躲在樹後,子彈打得樹皮四濺。

胡長發在樹後大聲問:“你們是不是戴致力師?”

敵軍莫名其妙,心說這家夥是不是吃錯藥了,這麼冒死衝下來,就為了打探番號。胡長發又問:“你們團長是誰?”

自然無人告知,胡長發又說:“如果你們是戴致力師的人,就給你們團長帶話,就說老子是小胖,胡長發,聽明白了,小胖胡長發。”

這時一個排的紅軍從山上殺了過來,一看落在後麵的敵軍至多不過是一個排,有心將此股敵軍咬住,胡長發說:“撤吧,我需要他們遞話。”

排長不解,說:“長發,遞什麼話?”

胡長發笑,說:“如果團長和我的估計沒錯的話,這話一旦帶到,明天無戰事。”

排長笑,說:“你胡長發就吹吧,什麼話這麼管用,能讓敵人按兵不動?”

胡長發看著敵軍迅速地撤離戰場,消失在山道上,微微一笑,說:“不是我胡長發的話管用,而是團長的名號管用。”

山道上,敵連長問敵排長:“怎麼搞得,這會才撤下來,被共匪咬住了?”

排長說:“遇上了點稀罕事,共匪讓我給團長帶話,說他叫小胖,胡長發。”

“小胖,胡長發?”連長眉頭一皺,“你覺不覺得,這個名字那麼耳熟。”

排長點頭,說:“是有點耳熟,真他媽奇怪了,可就是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這倆人都是警衛團的老兵,也是胡長發謹慎,不敢報陳建峰的名字,生怕不是戴致力的人,一不留心泄露了本團的番號,要是胡長發直接說“老子是陳建峰長官的人”,這倆人準保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畢竟胡長發那時隻是陳建峰的勤務兵警衛員,倆人一時想不起胡長發是誰,也是情有可原,知道胡長發的人自然是戴致力周曙光這些平時與陳建峰走得近的人。

周曙光的指揮所裏,周曙光看著站在麵前的連長和排長,問:“你有沒有聽錯?小胖?胡長發?”

排長說:“團座,我肯定沒有聽錯,共匪是這麼說的。”

周曙光揮揮手,說:“你們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