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巔峰對決(2)(1 / 2)

劉玉樹昂首挺胸,一掃剛才的萎靡,仿佛回到了當年,他作為警衛團二千官兵中的一員,站在生米街的街頭,麵對陳建峰,豪情滿懷,隨時準備出征一般。

“這才有些像警衛團的兵。”陳建峰點頭,命令:“我知道黃正誠應該就藏在士兵當中,劉玉樹,你給我將黃正誠指出來,我有話要問。”

這次劉玉樹沒有一絲的猶豫,當場指認,俘虜中一個上身穿士兵衣服、下身著呢褲、腳穿草鞋,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人當即被劉玉樹帶了出來。

陳建峰的目光充滿了鄙視:“你就是黃正誠?”

黃正誠尷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鄙人就是第一旅中將旅長黃正誠。”

陳建峰問:“國民黨軍中以旅長之職掛中將之銜之人,除了你,還有誰?”

這是黃正誠最為自傲的事情,他自得地說:“僅此一例,除了我黃正誠,再無他人。”

陳建峰問:“知道你為何得此殊榮嗎?”

黃正誠說:“因為鄙旅是天下第一旅。”

陳建峰搖頭,說:“什麼狗屁天下第一旅,你錯了,因為第一旅出自北伐軍中赫赫有名的警衛團,是蔣校長身邊敢打硬仗大仗的鐵軍,所以別的旅長是少將,而你會是中將,可惜,你黃正誠不配當這個旅長,你黃正誠有愧於我警衛團。”

黃正誠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警衛團的首任黨代表、第二任團長陳建峰,他一時不解其意,不明白陳建峰這句“我警衛團”是何來由,他問:“將軍何出此言。”

陳建峰一指自己:“知道我是誰嗎?”

黃正誠說:“您是八路軍的將軍。”

陳建峰問:“那你知道我姓氏名誰?”

黃正誠搖搖頭。

陳建峰麵對上千俘虜:“所有原北伐第一軍直屬警衛團的官兵出列。”

有二十餘名俘虜走了出來。

陳建峰威嚴地說:“告訴你們這個狗屁旅長,我是誰?”

包括劉玉樹在內,二十餘人一改剛才的頹廢,齊刷刷地向陳建峰敬禮:“你是我們警衛團的團長,陳建峰長官。”

陳建峰看了黃正誠一眼:“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黃正誠麵色如灰,心裏一萬個沒想到,眼前這位威風凜凜、殺氣騰騰之人就是被第一旅老兵傳得神乎其神的陳建峰。陳建峰看了黃正誠一眼,說:“我罵你狗屁旅長,你可能有些不服,可看看你們這些身著士兵軍服的將官,再看看你們身邊這些萎靡不振,垂頭喪氣,如喪考妣的兵,你黃正誠就是一個狗屁,甚至於連狗屁都不如,警衛團原來的精氣神呢,都哪去了?看到你黃正誠這個樣子,我陳建峰都為你感到羞恥,我看你連晉綏軍的彭流斌都不如,人家寧死不屈,那才是真正的漢子,為我陳建峰佩服。”

黃正誠盡管無地自容,可他不了解陳建峰,心想我敗給了你們八路軍,你反而怒我不爭,難道我將八路軍打敗了,你反而高興了。

陳建峰譏諷黃正誠,說:“說說,你給胡宗南送了多少根金條,胡宗南這才委任你當了第一旅的旅長?”

黃正誠訥訥,說陳建峰這話是對他的侮辱,他黃正誠學過德國操典,在西點軍校受過訓,當這個旅長,憑的是真本事。陳建峰說,那他就不明白了,既然黃正誠不是草包,而且第一旅清一色的美械,近萬人,怎麼二天就給陳賡絞滅了,他和陳賡原本都估計這仗怎麼著也得打上個三五天,沒想到兩天不到,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既然他黃正誠不是草包,那他剛剛看到被陳賡部繳獲的幾門美式山炮,竟然一炮未放,那麼好的炮,為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打,難道山炮不是用來作戰的,而是用來擺看的?

黃正誠支吾了半天,他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們打仗不講規矩。”

陳建峰沒聽明白:“什麼意思?說清楚點。規矩?何來規矩?”

黃正誠念念有詞:“你們不按操典打仗,偷偷摸摸打伏擊,亂衝亂打不講戰術原則,我們的士兵還沒有拿起槍、架起炮,隊形沒有展開,你們八路軍就打過來了,如果兩軍擺開了陣勢,憑我們的武器裝備和多於你們幾倍的兵力,你們打不打得贏不說,第一旅絕對不會如此不經打。”

陳建峰看著念念有詞的黃正誠,像看怪物,一時哭笑不得:“這就是你所謂的規矩?這就是你學的德式操典,受的美式教育?兩軍交戰,難道還得等你展開了,你說可以了,我們八路軍再動手?大家像古時候一樣,兵對兵將對將地幹一場,虧你還好意思說,打仗比的不僅僅是士兵的勇氣,比的更是決策者的智慧,不然還要什麼孫子兵法,我算是明白第一旅為何如此不堪一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