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營長見勢不妙,慌忙指揮士兵抵擋,敵營長剛剛舉起手槍,本想說兄弟們頂住,長官部重重有賞,可說才說到一半,衝到山腰的康健眼明手快,手裏的駁殼槍提前開火,敵營長被打了個正著,當即悶聲栽倒在地,頭上被康健崩了一個大窟窿,鮮血直冒。
康健留下來的三名狙擊手都是陳建峰在晉東南特訓出來的神槍手,都是打了上十年仗的老兵,康健帶著一排的戰士趁敵軍炮彈打蒙的時候發動猛攻的時候,三名狙擊手占據有利地勢,槍槍都往敵軍的指揮官和機槍手招呼,隻一會,山丘上的兩挺重機槍就先後啞火,沒有了重機槍的壓製,康健帶著一排的戰士迎著步槍子彈繼續悍然發起強攻,一下子就攻到了離敵軍不到五十米的陣地前沿,康健手一揮,戰士們一個個臥倒,然後隻見一顆顆手榴彈冒著青煙,飛進敵軍的壕溝裏,敵軍一時被炸得東躲西藏,左右兩側的兩個排自然不會給敵軍喘息的機會,戰士們沒有一刻的停頓,一個衝鋒,攻上了陣地。
繳槍不殺,不繳槍格殺勿論。戰事緊急,沒有那麼多時間廢話。
康健站在剛剛拿下的陣地朝村中一望,但見村中一片殘垣斷壁,而靠山邊殘存的一處祠堂的屋頂上,插著好幾根天線。康健喜不自禁,看來自己誤打誤撞,衝到了敵軍指揮部來了,看樣子山下的祠堂內不是敵人的師指就是敵人的團指。
康健命令戰士,將重機槍調轉槍口,將村中的敵軍封死在山下。康健掃了一眼陣地,有迫擊炮的炮彈,有炮彈就有炮,康健趕忙命令戰士們查找,很快,敵特務營的二門迫擊炮就被戰士們從泥土中翻了出來,一門的炮管已經被炸彎,不能使用,但另一門卻是完好無損,康健將炮一架,瞄準山下的敵師指,“當”就是一炮,康健不是炮兵出身,第一炮有欠準頭,離敵師指還差四五十米,雖然炸死了二三名敵軍,但未免還是有些遺憾。康健將炮管搖高了二寸,“當”地又是一炮,這一下,將敵軍的師指炸了個正著,雖然沒有一下子將敵師指炸塌,但也是瓦礫四濺。
康健大喜,命令戰士:“將那兩箱炮彈全搬來,我就不信炸不死他。”
一時間敵師指連連遭到康健的炮火打擊,敵師指在迫擊炮的轟炸下,同樣隻剩殘垣斷壁,戰士們一看自己的新連長不僅打仗勇猛,而且還會打炮,對康健信服不已,都說沒想到連長還會打炮,康健心說自己十三歲就到了延安,十四歲就被父親接到晉東南,在晉東南的時候看洪濤趙熙海這晉東南的兩大神炮手打炮都看熟了,山炮都會打,更不用說這種迫擊炮了。康健打完最後一發炮彈,將駁殼槍讓腰裏一插,端起一挺輕機槍:“同誌們,跟我衝!”
敵師指經過山炮的一輪打擊,負責保衛的警衛營又讓康健絞殺得幹幹淨淨,再經過康健迫擊炮的打擊,村子裏的敵軍早就所剩無幾,尤其是敵師長斃命,手下的士兵都張皇失措,有如無頭的蒼蠅,康健帶著戰士們衝進村子,敵軍根本就無心抵抗,一個接一個舉手投降,半個小時後,連敵參謀長在內,一應俘虜被看押在村西的小溪邊。
朱二蛋躲在水溝邊的草叢下,遠遠地看到村中被迫擊炮炸得火光衝天,尤其是看著民主聯軍的戰士一個個從水溝上躍過,一鼓作氣地向村中殺去,更是嚇得手腳發軟,康健連的一個戰士從水溝上躍過,感覺有什麼不對,停了下來,步槍朝溝下窸窸窣窣的的草叢一扒,臉色發白的朱二蛋已經舉著雙手站了起來。
朱二蛋舉著雙手被戰士押到村西集合,在村西的一處亂石旁,朱二蛋無意中看到了自己的連長,看來朱二蛋即便是想孝敬幾包“飛鷹”給敵連長,敵連長也是無福消受了,因為朱二蛋看到的敵連長是一具被亂槍打成篩子的死屍。看來敵連長逃來逃去,還是沒有逃出兩軍交戰的陣地,在此處被亂槍打死。
朱二蛋暗自慶幸,還好自己沒有跟著連長跑,要不然自己這會也是一具死屍。此時的朱二蛋甚至於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心說你一個連長,一看大事不妙就隻顧自己逃命,不顧連裏的兄弟,尤其自己是新兵,沒有打過仗,連長都跑了,自己還能不慌不擇路地躲在雜草裏一個勁地念菩薩保佑,結果一個連的兄弟死的死,傷的傷,自己一槍未放就成了俘虜,而連長自己呢,落得一個陳屍荒野,這能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