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賡在一旁逗樂,說:“要不向軍委建議,將蔣民雲調歸你陳建峰指揮得了。”
陳建峰笑,說:“這個建議好啊,其實也用不著這麼麻煩,幹脆將咱們兩個兵團合二為一得了。”
陳賡笑,說:“這個主意不錯,可問題也就來了,新兵團由哪個陳來當司令員?”
陳建峰笑,說:“你為兄,你來,我當副的,如何?”
陳賡直點頭,說:“不錯,夠意思,難怪你能和林彪配合默契,就你這甘為副手的境界,你和林彪就會合得來。”
陳建峰笑,說:“大家都是為了革命事業,有商有量,沒有私心,也就無所謂正副。”
陳賡哈哈一笑,說:“大氣。”
這回陳建峰不謙虛,點頭:“我陳建峰什麼時候不大氣?”
陳賡嗤之以鼻:“那陳貔貅的外號又從何而來?”
陳建峰笑,說:“一碼歸一碼,一事歸一事,陳貔貅是因爭名奪利而起?”
自然不是。陳賡嗬嗬一笑,說:“還別說,陳貔貅就是陳貔貅,名副其實,這才到東北多久,就折騰出二個兵團四十萬人馬出來了,都比得上我們整個二野了,可真有你的。”
陳賡還問:“聽說你陳建峰兵團還有炮師和坦克師?”
“那是,要不是軍委要單獨成立空軍和海軍,我陳建峰都有空軍師和海軍師了。”
陳賡直樂,說:“你就吹吧。”
“我吹了嗎?”陳建峰笑,說:“怎麼?佩服了還是羨慕了?”
“羨慕個屁。”陳賡笑,說,“你陳建峰應該感謝校長,同為學生,校長就是厚此薄彼,對你陳建峰還是比我們這些黃埔一期生好,將自己最精銳的兵團一個接一個地送給你陳建峰收拾,卻舍不得送給我陳賡,真是不夠意思。”
“聽說校長現在在廣州,要不你到廣州當麵問問。”陳建峰笑。
陳賡笑,說:“下一次會師,咱們就該在廣州了。”
陳建峰笑,說:“行啊,那咱們先商量商量。”
陳賡一看陳建峰似笑非笑,頓時警醒:“陳建峰,商量什麼,有何目的?”
陳賡到底了解陳建峰,陳建峰這話是另有目的,因為根據總前委的命令,陳賡兵團和陳建峰兵團於南昌會師後立即沿贛江南下和浙贛鐵路西進,盡快解放吉安、宜春、萍鄉等城市。沿贛江南下的軍,軍委有意讓蔣民雲軍擔綱,陳建峰的意思,他想和陳賡商量商量,做些調整,由陳建峰率康平軍打吉安,然後沿贛江南下,而左錫林軍和楊淮軍配合陳賡兵團沿浙贛鐵路西進,去打宜春、萍鄉,然後入湘入粵,會師廣州。此舉有何不同,贛江為贛南的主要河流,贛江之水澆灌了瑞金、於都等地,當年的中央蘇區很大一部分的版圖,都在贛江兩岸。陳賡一聽就明白了,陳建峰這是想兌現自己當初離開蘇區時的諾言,親自帶領部隊打回贛南去。
打回贛南,是當年離開中央蘇區所有將領的誓言。陳賡如何會肯,他說自己離開於都時也曾對天發過誓,總有一天自己會帶著隊伍打回去,現在自己到了南昌,離贛南一步之遙,自己沒有不揮師南下贛南的道理,所以沿贛江南下有他陳賡就成了,不勞陳建峰費心,沒必要更改軍委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