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天底氣不足的問:“二哥說大哥是被大嫂氣的,關我什麼事,況且大哥不是讓我們回屋睡覺嗎?”
程之地望著妄圖撇清關係,不遺餘力裝傻的程之天,老氣橫秋的臉上第一次綻放出明媚稚嫩的笑容:“早早休息,明天養精蓄銳才有力氣拿你開刀呀,三哥,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秋後算賬,算的可是總賬。”哈哈……哈哈哈,程之地樂不可支大笑著離開,對程之天悲慘的未來喜聞樂見。
呃……程之天石化在程家堡的院落中,隨著夜風刮過渾身淩亂,他忘了,忘了大哥記仇的本事比軒轅無心不遑多讓。
夜晚程之浩急急療傷後又回到軒轅無心的房中,明知她已無大礙卻總是害怕她害熱病所以照顧了一整夜。看她抱著自己的手臂睡的平靜乖巧,程之浩在軒轅無心的床邊傻笑了一夜。
清晨雞鳴剛剛響起,一道收拾得體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還貼著喜字的洞房外。
“程堡主。”“程堡主你在麼?”白聖女亭亭玉立的站在門外,一身雪白的如蓮緞裙把她美麗的臉龐承托的尤為聖潔。
昨晚是程之浩的新婚之夜,她一夜未能合眼,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想到那個粗魯的女人承轉迎合在他身下,白聖女就渾身被螞蟻爬一樣的難受,於是起了個大早,隻想快快見到那張讓她魂牽夢縈的俊俏麵孔,以安撫心中的焦亂。
白聖女喚了一會兒見沒人搭理,不由捏捏秀白的拳頭,鼓足勇氣準備再一次呼喚,可話還沒出口,她麵前那扇做工精細木門嘭一聲巨響,驚天動地的彈開來嚇的她不由一哆嗦。
“大清早的叫什麼叫,叫魂啊?”軒轅無心一腳從屋內踹開門,首當其衝的從裏麵跳出來。
白聖女認得這把清脆冰冷如棱的聲音,可入眼的身影卻差點讓她失聲驚叫出來,好漂亮的姑娘,貌若天仙,氣韻如蘭,身上沒有血汙的軒轅無心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白聖女心裏一緊,怎麼是她?這不是程之浩的房間麼?她居然也敢如此放肆的踢門而出,可思及昨日的種種白聖女也不敢再超次,隻能規矩的請安道:“見過主母,白聖女給主母請安。”
黃鼠狼七早八早的給雞拜年,軒轅無心都能看見白聖女胳膊上正挎著收雞蛋的籃子。
“聖女——聖女不是祭祀用的麼?來人把她給我逮起來,從裏到外洗幹淨咯,午時三科起壇放血。”軒轅無心囂張依舊,意氣風發。
“聖女是來祈福的不是來祭天的,起壇放血那是乳豬。”程之浩隨在軒轅無心身後步履款款的邁步走了出來,一伸手就將門邊還顯虛弱的身影拉進懷中,穩穩抱住。
低頭看著身邊的她芳澤無加,鉛華弗禦,程之浩自己都沒有察覺,他正用眷戀的眼神看著軒轅無心的側顏。
“是麼?用乳豬能表達對眾神的尊敬嗎?”軒轅無心眼中燃起疑惑,瞄著程之浩的下巴,最好連他一起捅了祭天,什麼狗屁新婚!
白聖女見不得眼前的兩個人當著她的麵打情罵俏,著急的插嘴解釋道:“堡主,聖女隻是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