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無心斜睨貼的過近的男人一眼:“我覺得你身首異處更有意思。”
苟連河西子捧心,突地繞到軒轅無心的麵前,將自己的臉放大在她的眼瞳中:“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這麼惡毒的傷害我,太讓人心痛了。”
突然的靠近,讓軒轅無心皺起了眉頭,她被苟連河身上的香氣襲擊,一陣惡心立上心頭,再強悍的定力也阻擋不了女人的妊成反應,隻能停下腳步,往身邊的花園疾步幾米,然後扶著假山一陣幹嘔。
而苟連河驚呆了,他睜圓了常年虛眯顯得朦朧迷人的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麼,腳忽然如灌注了鉛,怎麼都挪不開半步。
“你……懷孕了。”不自覺的話脫口而出,苟連河抑製不住心底複雜的痛。
“這件事應該比你看見程之浩的事有意思吧,最好閉上你的嘴。”軒轅無心說完又是一陣惡心,彎下腰繼續再接再厲的吐開來。
“軒轅無心,你確實很有本事,傷人心應該是你最拿手的事吧。”苟連河止不住苦笑,渾身的力氣如同被抽空一般。
好一會兒沒有聲音回答苟連河,直到軒轅無心吐完用絹帕擦擦嘴才說道:“殺人才是我最拿手的事。”
“可你到現在都沒有殺我。”五年前程之浩離開去到邊疆和東夷國開戰,各國的江湖中朝堂上,哪一個不是躍躍欲試的想找程家堡的麻煩,而軒轅無心作為一個女人,一力扛起了程家堡偌大的家業。
所有人都對她的舉動嗤之以鼻,想一個女人能成什麼大事,而軒轅無心給每個人都來了當頭一棒,她用鐵血手腕鎮壓各地的混亂,任何禍端都沒有留活口的餘地,那段時間程之浩在邊疆作戰,而程家堡的後方何嚐不是殺紅了眼。
軒轅無心完全不介意用屠殺來標榜自己的實力,能用死亡解決的事她絕對不采取迂回的手段,她用挑事首領的血祭旗,用首級當回禮送給找程家堡事的國家,而每一尊首級都被挖眼拔舌,削去頭蓋骨頂,腦殼中封著蠟而頭骨中全是上好美酒攪拌著融化的腦漿,她的狠辣連都嗜血如命的江湖殺手都為之膽怯。從此雪冥大陸上又多了一號女魔頭,就是軒轅無心。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被軒轅文知曉,可見她封鎖消息的手段多麼了的,也可窺視出軒轅無心最後收拾的人必定是軒轅文。
她的稠密心思,她的果決手段,她的堅強,她的複雜揉雜成一團謎,讓他靠近,然後被吸引,他們都是有故事的人,可他的一生之中沒有見過複雜成她這樣的人。
他們之間的開端不是好的,但是這五年多過去,他對軒轅無心的初衷早已變化成為了傾慕,這樣的女人是每一個有野心的男人都想征服的,可連程之浩都征服不了的女人,其他男人可以嗎?
軒轅無心拒絕看苟連河厚重的眼神,她望向遠方說道:“你知道你活著的原因。”
“因為我有利用價值,因為我能助程之浩一臂之力。”
“回去吧,苟連河,你要說的任何事我都已經有準備,你有你該做的事。”程之浩為什麼和白聖女再次扯上關係,其實不難想到,他離開程家堡外出無非是到雄獅部落和多德碴狼狽為奸去了,而白聖女一片丹心照汗青,隔著十萬八千裏都把程之浩寄放在心尖上的,再遇見心上人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好機會,她不拚盡全力再見心愛之人妄求鹹魚翻身,她都對不起她的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