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遲早都要來,陳十三沒想好怎麼應對,但並不代表他就不用應對,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便要出去,但這時鐵清香卻拉住了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
陳十三說道:“我不出去,他照樣可以進來。”
“可你會死的。”
“躲在裏麵,他也不會放過我。”
鐵清香沉默,事實本來就是這樣。陳十三擺脫了她的手,走出了大門外,隻見外麵是一片黑壓壓的人馬。大致一看不少百人。
陳十三看向領頭的大漢問道:“閣下是何人?敢在受鐵家保護的商鋪大呼小叫?”
大漢陰沉道:“我叫範百裏,百裏寨主的百裏,可是你殺了我的兒子?”話到後麵充滿著殺意,隻要對方說一個是字,他的刀立馬就會揮了下來。
陳十三說道:“我是鐵家的城兵。”
“這麼說來真是你殺了他了。”範百裏冷聲道:“別說你隻是一個城兵,就算你是鐵家的少主,我也要你償命。”說完他揚起大刀憑空砍下,一道長達數十丈的刀氣宛如一道開山裂石的瀑布朝陳十三斬來。
這一下若斬中,那自然是要屍身兩半。
在這一刀的鎖定之下,陳十三根本動彈不得,都說五品便是修為的一個分水嶺,陳十三終於感受到了這句話的力量,五品比四品強大太多了。
而他隻是三品。
都說生死的危脅下,潛力是無窮的,霸道的武勢瘋狂的籠罩在另一邊衝破了一點點壓製,陳十三的身體微微的向邊上移了一點,在外人看來就像是慢慢的挪了一步。
刀氣斬下,一道學達數米的深坑出現,陳忠十三雖然逃下一命,但刀氣的餘波還是將人震得吐出一口血,若不是身體強悍的話恐怕不死也是大傷。
陳十三抹去嘴角的一絲血,不屑道:“原來大名鼎鼎的百裏寨主也是不講道理的啊!”
範百裏冷笑道:“誰說大名鼎鼎就一定要講道理?當然,反正你也要死了,我倒可以聽聽你講道理。”
陳十三道:“你兒子可以殺人,難道就不許被人殺?”
範百裏冷哼道:“那你殺了我兒,我難道不能殺你,還要聽你講道理?”
陳十三道:“是他先出手的。”
範百裏陰寒道:“你知不知道我每年要殺多少人?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恨我到死,可我依然活著,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信奉的不是道理,而是實力。我兒殺你不成反被殺,這是技不如人,活該。但他有個好父親,他的仇我來報,所以你跟我說講道理,真的很可笑。”
範百裏下馬,走向陳十三一邊道:“你不過是個三品武師,居然能夠避開我的斷江刀氣,還是有些兩下子的。既然如此,再接我一掌試試。”
說完一掌朝陳十三打來。陳十三左掌迎了上去,同時右手成爪。
陳十三被打的倒飛向丹鋪內,但他的右手龍爪一道爪印也衝向了對方。
範百裏不屑一笑,同樣伸手右手就要揮散那一道爪印。
但龍爪並沒有被揮散,反而打在了他的肩上,另他倒退幾步。
範百裏一驚,感受著那霸道的內力與武技,心想怪不得偉兒四品會死在他的手裏,對方居然有著能跨階而戰的功法。
範百裏眼神閃爍,雖然重修功法是不可能,但若將對方的武技學會,實力必然會再度提升。
他徑直走向丹鋪。這時鐵清香已將陳十三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