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正殿去,諸葛名也快來了。”霜風依舊還處於震驚之中回不過神來,非夕輕輕的用指腹摸擦了她的手臂,她驚醒,神色尷尬,情急之中竟沒有發現二人如此的親密。
不料。還未走到正殿便聽到有人講話的聲音。這麼晚了,除去了諸葛名還會有誰?
“別動,先看看。”非夕一把拉住了欲要走進的霜風用氣音小聲的說,“今晚你可能正的被耍了。”
正殿中有人說話顯然不會是一個人,諸葛名約霜風此處想必有要事要告不會帶其餘人等,那裏邊就另有其人了。
霜風雙眼快冒火了,好你個諸葛名,看我怎麼玩死你。
“嗯,”霜風不悅的低低應了一聲,二人不動聲色隱匿在正殿外側。非夕武藝高強,內力深厚,想要隱藏而不被發現是再簡單不過了。
殿內本就破敗漆黑,依稀的隻看見有兩個人的身影晃動。借著微弱的月光霜風感覺一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先生,大人讓我來的。”說話的那人站在暗處,被雕像投下的陰影遮去了身影。
“知道了。”對麵那人一開口,非夕霜風二人皆一驚,難怪看那身影覺得熟悉,說話那人可不就是被秋秋霜風無故搗亂拉下馬的楊岩麼?“可有指示?”楊岩聲音淡淡,透著股強烈的自信跟桀驁。
大人?指示?這話可是什麼意思,楊岩那股氣場來自何處,難怪那野心勃勃的家夥不見著急,原來早就找好了下家。
“哼,先生可對自己行為滿意?”那人不屑的冷哼一聲顯然是指責楊岩辦事不利,“送出是東西可不是讓你拿出去糟蹋的。”先前一句那人語氣還算恭敬,險些讓人以為那人是楊岩的親信,如此一番,其實不然。
“那大人莫不是要對我懲罰,也不怕功虧一簣,嗬嗬。”楊岩怪笑著出聲,甚是囂張。霜風疑惑的回首看了非夕一眼,非夕示意她繼續看,也竟忘記了諸葛名找她來的真實來意。
“那東西,丟了就丟了,不見得有多值錢。”楊岩不屑。
此話一出,霜風雙目一亮,東西丟了,不值錢,可是秋秋從他書房中無意取來的書鎮?這東西可是因故落到了她手上,幸虧沒丟,霜風暗幸。
“錢?你有很多錢?”那人同是譏誚反問一句,顯然不是在意錢的問題。“你可知那東西的來曆,大人不歸咎於你你該慶幸自己還有條命可以留著死。”
楊岩突然轉身,抬手預備發功,顯然受不了那人高傲的嘲諷,他算個什麼東西,一樣不過是大人的一條走狗,憑什麼用這種語氣跟他講話。
那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楊岩的內力還沒聚集,一片葉子如利刀飛過砸中楊岩手臂,在靜謐的秋夜中發出詭異的“咻”聲。
好厲害的手法。
“大人給你一個月的期限,最好是能完成任務。這些人是你可以調動的,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那人隨手一揚將一個令牌似的物體扔到了楊岩手中,應該是信物之類的。
楊岩大掌一揮,那物穩穩的落在手心,淡淡一笑:“替我跟大人問好。”方才那抹肅殺之氣消散殆盡。情緒的收放自如他做的可真好啊!
寥寥幾句對話後,那人飄然離去,楊岩站定朝著那雕像久久觀望,而後靜靜抬步離去。自始至終那二人都沒有發現隱在外圍的霜風二人。
而楊岩黑暗中離去的同時,非夕二人也同樣也沒看到他嘴角浮起的那抹淺笑。手中握住令牌的手緊了緊,到底權勢還是最重要的。
那二人離去,霜風放鬆般的踱步出來,這才又憶起諸葛名找她來的事。恨恨的暗聲嘀咕那貨不是個東西,敢這樣耍她。
不過此次前來也不是不無收獲,方才那簡單的幾句對話,他二人已經得到了不少信息。比如楊岩真的與人暗中勾結,而與他對話的那人應該就是紐帶,再比如楊岩可能丟了東西守製於人,日子並不好過,而丟掉的那東西可能跟霜風有關。
“非夕,你先前可知楊岩有異心?”此番前來更加證實了她心中的想法,而憑借非夕的聰明不可能不知,她依舊不放心的詢問了句。
“嗬,怎麼可能不知,我的葉堂主。”非夕淡淡的輕笑出聲重重的咬住最後三個字,仿佛霜風說笑一般,雖之前楊岩非夕同為一堂之主,但凡“上善”門人之中都可知哪一個堂起到的是關鍵作用,而七叔真正看重的人又是誰。若連這些貓膩都看不出也對不住非夕在“上善”
的名聲。
隻是楊岩還像個跳梁小醜一般以為自己的計劃有多麼的完美,多麼的天衣無縫。
“那你要打算怎麼辦?”霜風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殺之而後快。
非夕輕輕的搖了搖頭,“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的語氣十分篤定,而霜風也絕對相信楊岩在非夕眼皮下翻不出浪花,非夕是強大深不可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