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二位姑娘不必相伴了,在下還有要事相商。”非夕冷著一張臉不客氣的送客了。
霜風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家夥怎麼這麼不解風情,好歹別人家也是姑娘家,語氣怎可以如此生硬。看來他是鐵定的不要陌生的女子處於這房了,也難怪,這人連來這裏也是扭扭捏捏。
桑榆,月薇倒也沒太在意非夕的話,畢竟麗媽媽說要陪兩位爺吃飯那就一定要好好作陪。
“這位爺,何必動怒,是嫌棄我們姐妹二位服侍的不夠好麼?”月薇勉強笑笑取出酒杯。
“不如就陪二位爺喝一杯再走,這樣我們也好給麗媽媽一個交代。”桑榆依舊神色不變的悠閑斟酒。
非夕不語,算是默許了。
留下這二人在這也的確容易壞事,畢竟此隔壁房裏才是重點。霜風端起酒杯放在鼻翼間嗅了嗅,邊塞的“醉三秋”,酒味濃烈刺鼻。
這煙花之地何來這樣的烈酒。
“二位姑娘,請。”非夕率先端杯,一飲而盡。其餘三人略濕朱唇,聊表心意。霜風還真夠非夕的,能做的這麼絕,迫不及待的驅客出門。
好在那兩位女子隻是淺抿一口,這麼烈的酒,喝多了,可是容易出亂子的。
……
桌上四份精致的小菜,霜風瞥了一眼毫無胃口,還是那酒香夠吸引人。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麼?”霜風盯著酒杯莫名其妙的發問了句。
“青樓。”非夕自斟一杯,濃重的烈酒他竟如品茗一般悠然自得,這人的姿態仿佛永遠都是這般優雅。
“嗯,那你知道此處最大的特點又是什麼?”霜風強忍著再灌了一杯,非夕淡淡的看了一眼並不阻攔。
“溫香軟玉。”非夕瞟了霜風一眼,燭火映襯,烈酒上臉,那女人的雙頰已酡紅一片。非夕飛眼神似有深意迅速的轉過頭去。
“嘿嘿。”霜風怪笑兩聲,連連點頭,雙眼射出精光,非夕果然還是聰明的。
“那有什麼是比較特殊的呢?”霜風一眨不眨的盯著非夕,喝過酒的眼睛透出蒙蒙的一種霧氣,一張素淨的麵孔仿佛氤氳在水霧之中。霜風正坐非夕對麵,無意識的湊過腦袋靠近非夕,輕輕淺淺的呼吸可聞,濃鬱的酒香鋪麵而來。
“別喝了。”非夕奪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特殊的可不就是她正喝的那酒麼?溫香軟玉的青樓之中存在這樣粗獷的東西是多麼不協調,二人相視一笑,都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當然這還得感謝霜風搗鼓的那身裝扮,隱去了二人的真實身份。麗媽媽才會用慣常的伎倆招待他們吧!
“去隔壁。”霜風抿唇放下酒杯反手一扯非夕,二人悠然的貼上的“蝶”字房的窗邊。
事實證明方才喝酒是件無比愚蠢的事,霜風此刻後悔的恨不能自己立馬摔個狗啃泥。
某房內正上演激動人心的活春宮,那聲音叫霜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為什麼要喝酒呢?早點來就不會撞見這事,為什麼又不喝多點呢?喝醉了就不用跟來更好。
歸根結底,都是那兩個女人惹的禍。
“嗯……好人……你快點。”房內一女子熱情如火,四肢如靈蛇一般纏上楊岩,媚眼如絲,吳儂軟語,低聲輕鸞。
霜風扒在牆上的身體一個顫抖,本想在窗戶上戳個窟窿看看裏邊的具體情況,卻被那妖嬈的叫聲激的手一抖,差點掉下。
“你怎麼了?”身邊的非夕此刻卻像沒事人一樣輕聲的發問,似是透著濃鬱的關切。
霜風心種汗顏,這人是在伺機報複還是怎樣?
“嗯……”那女人突然又媚叫一聲,顯然是舒服到了極點,霜風聞聲臉色更紅。扒在牆上的身體更加動彈不得,以免暴漏自己不安的內心。
這情景叫人情何以堪,竟還是跟風雅輕逸的非夕公子一同見證,霜風根本不敢側頭看他。她的眼神飄到了不遠處大樹上的一隻黑殼蟲上,這是在使用注意力轉移法。
實則霜風身側的非夕聞聲後俊臉也不可抑製的發紅了,想必也是難為情的。
撞見別人的情事,怕是極少有人能不動聲色。
“楊郎,嗯……”那女人難耐的聲音再次輕逸出喉間時,霜風華麗麗的摔到了地上,如她所願。
“我想,我是喝醉了。”
非夕無奈的搖頭,悠然的飄到屋頂,長籲一氣
一柱香的時間之後,二人再次來到此處。那房內紅燭高照,隻不過早沒了動靜。霜風心中暗喜,總算完事了。
“要進去麼?”霜風湊近非夕的耳朵小聲發問。事實上她不敢貿貿然進入是怕發現尷尬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