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霜風總有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本領。
蕭錯聞言邪氣一笑,“是又怎樣?”這話的潛台詞似乎就是這些本來就是霜風欠蕭錯的一般,無論蕭錯怎麼樣霜風就該默默接受一般。
一股腫脹的感覺溢滿心間,略一吸氣就有酸脹的感覺在蔓延。結果跟霜風預期的相差無幾,這樣一來欠他的是否能少一些,一種叫委屈的感覺不知源自何處。
“我先走了。”晚風吹起,吹的霜風越發清醒,難不成還留在這邀請蕭錯一起回師傅那,徒增尷尬而已。霜風聲音很小,這次真的不是因為生氣,因為了然。
再次轉身,霜風需要時間平靜。
“站住。”蕭錯霸道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什麼這個人如此的喜歡掌控別人?見鬼的才會停他的站住腳步。
“把這個先吃了。”說著蕭錯朝霜風彈一個顆粒物體,霜風耳邊有聲音快速劃過,若不躲避遭殃的就會是她的腦袋。無奈,霜風駐足轉身,抬臂一揮接住那物。一顆黑色藥丸了然於目。
“是什麼?”霜風看著那物疑惑的問出口。
“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你跟宇文宇暗裏有交易。”蕭錯不答話轉而跟她提到了宇文宇,霜風對於蕭錯的了然並不吃驚,像他這樣渾然天成的強大的氣場知道這事不足為奇,霜風根本沒打算瞞住這事,但她也沒打算親口陳述這事。
宇文宇是南成三皇子,蕭錯這樣直呼其名,霜風隻能說她的疑惑更深一層了。蕭錯,師兄,何許人也?
“是又如何?”蕭錯這話還真讓霜風頓住了腳步,他還知道多少事,霜風盯著那藥丸看了半晌,而後,果斷的扔進嘴裏。潛意識中霜風堅信蕭錯至少不會害她,蕭錯想要威脅霜風根本就不用那麼麻煩。
“他宇文宇可不是什麼好人,你最好記住了。”蕭錯這句話說的有些咬牙切齒,那人對霜風下藥到底是何居心?她蕭錯師門下的人何時輪到別人欺負的份。
方才那藥也不過是能增強自身的抵抗罷了。
對於蕭錯的話霜風算是默認了,相處了段時間宇文宇何許人也她自然也看出了個一二三四,蕭錯這算是給她警告麼?霜風不禁莞爾,不是好人又如何?這世上知人知麵知心的人又有多少?隻要事態不超出控製的範圍就好,況且,蕭錯,她的師兄於她而言還隻是個不知麵的人罷了,真是可笑。
“那想必師兄一定知道《玉圖鐵卷》所為何物了?”強大如蕭錯,霜風無所顧忌的準備攤牌了,“宇文宇那有我想要的東西,不是好人又如何?”
此刻輪到蕭錯沉默了,他有一瞬間的失神,而這片刻的失神恰巧沒有逃脫正在專注打量蕭錯的霜風的眼睛。蕭錯有那麼一刻的不淡定,眼神中的洶湧稍縱即逝。
他,可是在想什麼?
“知道。”片刻後蕭錯朱唇輕啟,簡短二字輕飄然逸出,輕的仿佛高山之巔的霧靄流雲,微風一吹就會不留蹤影。蕭錯怎麼會不知道呢,“現在這樣難道不好麼?”蕭錯像是在問霜風又像是對自己再說,就這樣難道不好麼?何苦一定要去找那什麼所謂的身世,有時候知道的多了未必就是好事。
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蕭錯以為霜風根本就是在自尋煩勞。
“好?好在何處?”有誰願意不明不白的這樣活著,“既然師兄無意如實相告,靠人不如靠己。”霜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個問題她是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的。
“你聽我說,有些事情時機還未成熟,等時候一到我自會讓你知曉,好麼?”蕭錯雙目熾熱的看著霜風,透過麵具看見他的雙眸,裏麵是霜風看不懂的情緒。
他這是在祈求麼?
嗬!一直以來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蕭錯會祈求如塵埃般的她,霜風自己就覺得好笑了。
“不好。”不是霜風執意要挑戰蕭錯的耐心,隻是關係到自己的過去何必要讓他人來染指,既然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沒有必要給別人機會來增強信心,猶豫畏縮似乎從來就不是霜風的特質。
蕭錯苦笑,兩年以來她的性格就是這樣,說到做到,絕不更改。說的好聽那叫執著,說的不好聽,那就叫一根直線死腦筋,認不清大局,自以為是。
“那好,隻是不要再惹出什麼亂子。”他語氣冰冷,道完便大步流星的從霜風身側跨過,帶動的氣流揚起了霜風的衣袂,這風似是冷的,森嚴直達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