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公子爺,您這是想去那啊?”尾隨著霜風收工的苗空悻悻的問道。
“水中那隻給本公子解決好了再跟著。”霜風拿著玉骨扇指了指水中的姚新。豔遇算是遇著了,收獲也還算不錯。靈嫵的船上碰見的宇文宇使壞,湊巧還整了他的狗腿護衛一頓。
今日一過,也就是兩天後,思及自己又得回楚王府上任,霜風思忖著對姚新還得多留一個心眼。梁子可算是正式結下了。
苗空聞言一愣,水下那隻解決好?要怎麼解決,難不成是插上來燒烤?跟著她走了兩步又折回船邊,拿起船擼砰的一聲死命的又敲在了姚新腦袋上,這下好了,用力夠大,打不死也可以打殘的。
罪過罪過……
“今日叫公子受驚了,小的……”苗空似是羞澀一笑,猶豫著沒有說出口。
“你要怎樣?”霜風無意識的拿著扇子輕擊自己手掌好整以暇的看著苗空,總算是知道了這廝不大目的誓不罷休。還沒在自己身邊找到好處他是不肯輕易離去的。
“小的,就跟著公子贖罪吧。”苗空一臉誠摯,眼神卻如同鷹一般銳利的掠過霜風手中的寶貝。苗空可是眼饞的緊啊!
“那……那就跟著吧!本公子也正好缺個打雜的,以後端茶倒水什麼的你就好好負責。”霜風挑了挑眉,不怕他不跟,就怕他跟的心不甘情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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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給我拿開。”霜風不悅的拍了一把苗空那隻不老實的手,再次乘機打量了一番,修長,光潔,骨節分明。
“你打船很多年了吧?”霜風訥訥的說了句。
“什麼?”苗空隨口的反問了句,實則字字句句被聽得分明。看來眼前這冒牌的公子爺腦袋裏裝的還不是漿糊,竟看出些端倪。
“就看一眼不行麼?”霜風再次拍掉了苗空伸過來那隻手。
寬大的包間內裝飾華美,朱漆的柱子雕刻山水,鎏金的四壁低調華麗。霜風雙手正擱在巨型的圓桌上,苗空在她斜對麵,伸過來的那隻手躍躍欲試。
水上走了一遭就得換地方了,總不能白白浪費了這晚上的大好時光。
苗空跟著葉公子著陸了,找了一家人稱是京都最高級的酒樓消遣,今晚上發了筆橫財,銀子不用白不用,省的時間一長就不是自己的了。
“呐,你看吧。”霜風將手中那塊牌子大力的往桌上一扔,彈跳了兩下又落到了光潔的桌麵上。
苗空那語氣不僅不滿更的不屑,主仆關係似乎還被他弄顛倒了。
“公子,你看,你看。”苗空那廝了然霜風的抗議狗腿的把那牌子捧回遞到霜風跟前,雙手奉上,眼神依舊止不住的往上瞟。
這東西,估摸著也價值連城吧!隻不過,這玩意可不是霜風的。
“不看了?”霜風挑起兩指撚起確定性的問了一遍。
“不看了。”苗空誠懇的點頭。
“真不看了?”
“真不看了。”說完所幸坐到了桌子另一頭,被誤解的心情事實上不那麼好過,雖然他是真想看。
霜風丟給苗空一記白眼,這才認真的端詳起手中那玩意兒。
這東西是方才從李俊安懷裏掏出被霜風“無意識”的塞進自己口袋裏的,那小子,李家嫡孫,身上的東西總歸價值不小,霜風原本是打算留著變賣應對緊急情況的。
打發走了苗空仔細琢磨發現這東西似乎比變賣更有價值。那牌子不知道什麼材質,似玉非玉,似瓷非瓷。邊角處刻了個安,背麵刻著生辰八字,正麵刻著“吾生,定平”。
八字肯定就是李家孫子的八字,這牌子估計是長命牌什麼之類的,隻是樣式是霜風從沒見過的。興許就是他們李家祖傳下來的寶貝。
霜風盯著牌子發呆,透過牌子似是又看到了那日在祁山之上的情景,李大人應該就是宇文宇的人,若是李家祖傳的寶貝在她手上,這意味著什麼。
祁山之上,那些廟宇,也是時候完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