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雲朵被福安康推了落水之事很快就傳到的福晉那邊,鈕鈷祿氏原本蒼白的臉因聽的這個消息而有了一絲紅暈。

她坐在床上,手放在胸口捶著,咳嗽了好一陣,靜兒在身旁,給她端了茶盞。

“主子,怎得就治不好,越發嚴重了?”靜兒一臉哀傷。

“都怪靜兒不好,那日得罪了主子爺,還連累了主子得了心病。”

說著她啪啪的落了淚。

福晉喝了一口茶便好些了,理了理氣息道:“這都是命數,怪不了誰,要說那陳氏,她仗著自己肚子裏有孩子做事就這麼不知輕重,倒也是好的,她越作越是好的,若她懂得收斂,有了孩子,四爺自會越發疼惜她,怎奈她就是這麼個性子,若真的惹毛四爺,我量她也得寵不了幾時,爺並非薄情之人,隻是他的底線不能踩罷了,我不就是一個例子嗎?”說著她歎了口氣,又咳了一陣子。

片時,她又對靜兒道:“靜兒,今兒這一出,還有那安氏之死,都可見陳氏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我這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如若我有什麼閃失,你定當幫我好好照顧永璜,那沐格格是個聰慧的,也有善根,有什麼事可以找她商允,明白嗎?”

靜兒擦了擦淚道:“主子怎突然如此說?主子不會有事的。”

“你應著便是!”

“是。靜兒拚了命也會保小貝勒周全,再者說,貝勒是主子爺的長子,他斷會不讓貝勒有任何閃失,主子放心便是。時辰還早,主子再歇著吧,待天亮,府裏可有熱鬧看了。”

福晉點點頭,便又躺下了。

“你出去吧,我要歇了。”

“是。”

靜兒心裏知道,許是福晉真的病入膏肓了,心裏一陣難過。吹了燈關門出去,一陣風吹開窗欞,淒涼之景。

第二日。

四爺就冷臉往庶福晉的院裏去了。

陳氏現在是越發囂張跋扈了,上次饒了她,這次她還要向沐氏出手,看在她腹中有孩子的份上,不能給她太過的懲戒,但她身邊的人總可以動!不把她嚇唬一次,還不知她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更何況,她這是在挑戰他的權威!這是四爺不能忍的。

昨夜之事,陳氏已經知道了,她剛睡下沒多久,福安康就驚慌失措的跑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副受了大驚嚇的樣子。

這沐氏不僅沒被嚇到,還因此重新得了四爺的寵。嚇到的卻是福安康,這一宿了他的身子還在抖呢。

陳氏看他這樣,也是不忍心,怎的也是在她身邊伺候多年,忠心耿耿的人。便安慰道:“福安康,你不用擔心,死不了人。四爺這邊我已經想好了怎麼說了。”

真是沒想到,沐雲朵居然擺了她一道,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沐雲朵既是蟬,又是那黃雀,怎的就這麼狡猾呢?明明昨兒她那番表現是入了套的!

她心裏對沐雲朵有了那麼一絲畏懼。

芸兒看著福安康這樣想笑,卻隻能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