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進去廂房的時候,那胖男人還在脫衣服,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弘晝一拉衣襟甩到一邊去了。
靜兒縮在塌角,手臂上有傷,哭的眼睛都腫了,也是怪可憐見兒的。眼睛呆滯的看向沐雲朵,楞了片刻神,即刻下了塌跪在沐雲朵的腳邊,抱著她的腿大哭起來:“沐……您……您……”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沐雲朵會救她,這會兒心裏是百感交集。語無倫次激動的手都在抖。
“得了得了,別哭了,起吧。一會兒我帶你回去。”
靜兒這才連連點頭止了哭,被沐雲朵扶起來推到弘晝身後去了。
“哎,你們是誰啊?從哪裏冒出來的!爺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了她的初夜,你們這幾個意思?老鴇子,咱可是老主顧,你這不是坑人嗎!規矩破了,誰還來你們怡紅院!”
那王老板一陣子咋咋呼呼的,老鴇子忙陪著笑臉:“王老板,消消氣兒,咱也沒辦法不是,這位小公子,早就看上了這海棠姑娘了,今兒拿著銀子來晚了,說什麼也求著我來和您再賭一把,若是輸了,人還是您的,這行的規矩可不能破,或是贏了,您得把人讓給他,放心,這銀子一分不少您的。尋樂子,也不好傷了和氣不是?”
媽蛋的,這老鴇子的嘴可是在油鍋裏煮過了,滑的很,給靜兒藝名都取好了,之前還用了法子讓靜兒服帖。瞧她身上的傷,軟硬都用了,想必花了心思調教了,實在不想放人。所以這會兒她又說,贏不了王老板,靜兒還得留下。肯定想著她府院兒裏一個格格哪有賭的本事,讓沐雲朵知難而退也就算了。殊不知,她賭王孫小姐不是吃素的!玩骰子,推牌九,隨便怎麼來,都是小兒科!
弘晝實則也在替沐雲朵捏把汗呢。小姑娘估計是不知道骰子是什麼吧,這怎麼賭?
這王老板輕蔑的哼了一聲,指了指沐雲朵道:“小子,居然敢挑戰我,得,你耍花腔是吧,那爺就陪你玩一會兒,輸了銀子和人可都得留下!”
沐雲朵一隻腳支在凳子上,大拇指在鼻尖劃過,看向王老板粗著嗓子道:“好,一言為定!若是你輸了,小爺我不要你的銀子,留下外袍和外褲,灰溜回家便是,如何?”
王老板笑的臉上的肉都在抖:“哈哈哈!話大!有點意思!好,爺就跟你賭一把!老鴇子,把骰子拿來,咱們就最簡單的,比大小!別說爺欺負你這小毛孩子!”
“得了!這就拿來了!”老鴇子樂顛顛的扭著屁股去吩咐在外侯著的龜奴拿了骰子和骰盅放在桌子上。
王老板問沐雲朵道:“你說,比大還是比小!一把定輸贏!趕緊完事兒,爺還要逗悶子呢!”
沐雲朵哼了一聲:“比小!”
“好!”王老板拿起骰盅一陣子搖,放在了桌子上開的時候五個骰子清一色都是一點。他笑的得意。在賭場混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還不贏的這毛頭小子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