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張氏一門登仕者達十九之多了人,其弟廷璐、廷璩,其子若靄、若澄、若淳均為朝中高官,可謂顯赫世家,頂戴滿門。如此廣通的關係網,如此深厚的軟實力,可是讓微臣頓覺汗顏,這二人若是不一起倒下,一邊偏了的壓的朝廷震三震。所以皇上,他們得一起倒下,不可釜底抽薪。”

四爺道:“甚是。”

弘晝在一旁歎道:“這麼好的春光,你們居然隻聊國事,咱們說點別的吧。”

李衛道:“倒是真有一件別事,皇上,弘時已經故去一年有餘,他府中無子嗣,隻有女眷,再這麼禁著也是沒什麼意義了,就解了禁,讓她們回娘家去罷了。”

弘晝微怔,他這才想起沐雪櫻來,她在這府中幽禁也有近三年之久。這女人也不知道是什麼光景,雖說不是一個討喜的,畢竟是雲朵的妹妹,如今物是人非,弘時也病故了。解了禁讓她回去也就算了。於是他也道:“倒是可以解禁了,你說呢皇兄?”

“朕也早有此意,隻是最近事多,暫且擱置了,待朕下聖旨恢複弘時的宗籍,解了女眷的禁便是了。”四爺心裏還是顧念弘時是他的長兄,畢竟人已經去了,所有的對錯都不必再提。

正說著話呢,前麵假山後,傳開一陣女子嬌俏的笑聲,四爺走過去,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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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兒去了裕太妃的永壽宮,卻沒有見到裕太妃,聽奴才們說是去慈寧宮找太後逗悶子去了,裕太妃倒是叫她來卻去了皇太後那裏,該是有什麼用意?得,她不也得去皇太後那裏請安嗎,嫁進王府也有陣子了,可是知道宮裏的一些事兒,這皇太後雖是退進了慈寧宮,宮裏又有新皇後上位了,但皇後可是暫時不掌實權。實際還是皇太後掌管六宮,這皇太後可是厲害的主兒,她也就是大婚之日見過一次,看著人有些強勢。一看就是一個心思縝密,高貴又有修主張的主,不像裕太妃,凡事隨遇而安,活的倒是自在些呢。

今兒去慈寧宮請安,可得拘著些,別亂了禮數引了不悅。給五爺添堵就不好了。

這會兒慈寧宮內,皇太後和裕太妃正在聽戲,京城有名的旦角於先生的貴妃醉酒。

於先生乃是反串小生,即便是皇太後請,人家也是得空來唱,算是一個真角兒。今兒他應了入宮,皇太後便去叫了裕太妃來一起聽戲。順便還有一事與裕太妃商量呢。裕太妃正巧也有事與皇太後說道,這兩老姐妹便湊到一起來了。

聽了一出,裕貴妃大讚:“哎喲,瞧瞧這身段,這唱功,唱的是真好的。”她說著拿起汐月托盤上的賞賜扔上了台。

皇太後亦點頭,將賞賜扔到台上。

她便說了正事:“妹妹,弘晝府裏如今隻有一個福晉,可要添置側福晉和格格,今年秀女進來的挺多的,可是要哀家幫你挑幾個好的?”

裕貴妃笑道:“不必了,弘晝的性子本宮了解的很,能娶一個就不錯了,別惹毛了他讓他撂挑子不幹了,本宮還得花心思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