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弘晝不去紅月姑娘那裏,那真是太好了,這會兒大叔已經開始慢慢的改變了。她的所有努力都在慢慢見成效中。
所以努力的姑娘運氣都不會太差喲喂!
弘晝很認真的點點頭:“不去了。”
他聽到貞兒的肚子咕嚕嚕的叫著,便皺眉道:“還沒用晚膳嗎?
貞兒搖搖頭:“哎呀,學琴學忘記了,還沒有呢。”
弘晝便道:“正好我也沒有,一起去正院兒用膳吧。”
“是。”貞兒笑彎了眼睛,哎呀呀,又終於可以去正院了,可把她憋的!
弘晝轉身走出去,貞兒走過來挽過他的手,他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拒絕。
用了晚膳,弘晝便讓貞兒回去了。他今晚必然是要去殺了李文傑,至於踩點,他早就踩過了,很早以前都有心思殺了李文傑,若不是皇兄說不能殺他,那李文傑的腦袋早就搬家了,也不至於有金家的這一出!
好吧,現在殺也不遲!他坐在塌上,靜靜打坐,待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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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裏酒樓。
四爺的轎子來到十裏酒館外,十裏酒館生在一條古色古香的小巷裏,這裏專賣烏鎮的女兒紅,也經營特色小菜,掌櫃的好文墨,是半個文人,與慕容傾熟識。今兒慕容傾在這裏會客,老板便掛出了歇夜一天的牌子。
穿著便裝的四爺下了轎子,李玉連忙引了道。十裏酒樓的掌櫃的知道大人物來了,專門到了門口迎接。
慕容傾在樓上等著了,他在樓上聽到動靜,便將手中的茶放下,抬起袍角下樓來。
四爺進了酒樓,抬起頭,和慕容傾四目相對。慕容傾在樓梯上的腳步停了停,兩人四目相對。
四爺看他的神色有些複雜,而慕容傾的神色頗為坦然。
兩個俊朗非凡的男人今日同穿著白色。
四爺穿著一件雪白的直襟便裝長袍,腰束月白祥雲紋的寬腰帶,其上隻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他手中拿著正是慕容傾的扇子。低調又不失正式的打扮。四爺如此穿著,沒有皇上的樣子,倒是像來見一個故友。
雖他是皇上,但對慕容傾,他有欣賞亦有痛心,此番二人見麵,就是訣別。若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會讓這位他欣賞的年輕人赴死。
而慕容傾今兒穿著的白袍很素淨,亦很正式,他也明白,今天見四爺的確是訣別。
見到照顧雲朵一生的男人也算了了一個心願了。
對於四爺,民間有很多他的傳說,都是說他文韜武略樣樣精,在朝堂之上如何嘴鬥四個帽子王和隆科多,傳為佳話。如今有幸見到真人,見他沉穩不失優雅的氣質,看他的眼神中的惺惺相惜,他知道,這位皇上的確是個有血又肉有智慧的人。
想必皇上也已經明白,此番唯有他赴死能解金家困局才這番神色吧。
他定了定神,走過去衝四爺淺淺一笑,就要行禮。
四爺扶住了他:“不必多禮,慕容公子,今日,你我二人,就當是敘舊見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