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根?”許曜日拿出一盒‘中華’抖了一抖。
“不用,我不抽煙。”沈湘擺擺手。
許曜日點點頭,拿出一根叼在嘴裏,掏出打火機點上:“其實我也不抽的。”
已經是將近中午了,許銀強吃完早飯就走了。然後呢,吃完早飯之後許明月就逼著胡菜菜講故事。
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情況了,兩個女孩在房子裏紅著眼睛抱在一起,互述著痛苦和相思。
兩個男人受不了這個調調躲到外麵來了。
“這算什麼啊?”許曜日的語氣像是在唾罵。
“怎麼了?”沈湘靠著電線杆子問:“故事不是挺感人的嗎?”
許曜日抽著煙,大口大口吐著濃霧:“感人是感人,都能拍電影了。”
許曜日說:“問題是這倆……倆女的啊……”
看來他對於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間的愛情還是有些芥蒂的。
沈湘也能理解,比如說如果有一天他愛上了許曜日…………我們換個比喻吧,假如有一天他喜歡上了洪小魚……
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你昨天不是還信誓旦旦的保證自己絕對不歧視她們嗎?”沈湘說:“再說了,你妹妹上輩子可是男人……”
許曜日繼續一臉痛苦的抽煙,才半分鍾一根煙就被他吸的隻剩一半了。
然後又是半分鍾,他終於把煙抽完了,扔到地上,用腳踩滅,撿起來丟到垃圾桶裏。
轉身麵對沈湘:“我是不介意啊,問題是,這到時候怎麼跟家裏人說?”
“直接說唄。”沈湘回答。
然後在腦子裏構思了一下那個場麵,雖然說老人會有點難接受,但是看看許銀強也不像是個老腦筋,而且許銀強知道許明月和胡菜菜那點事。不僅如此,他肯定還知道許明月上輩子是胡一發,指不定還認識胡一發呢。
許曜日繼續一臉難受的說:“這怎麼說?‘爸,這是我女朋友,我非她不娶,你們要不同意,喵的我移民英國去。’”
沈湘被他模仿許明月的話給逗樂了,然後問:“那是她的事吧,你操心什麼啊?”
“我是她哥啊。”許曜日說到這裏也終於放棄了:“算了算了,讓她們自己操心去吧。”
沈湘拍拍他的背:“你作為哥哥,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買個茶葉蛋給你妹妹當聘禮。”
“……買不起,我回頭開著軍艦上台灣搶去。”
“哈哈,霸氣。”
這樣幽默了一下,氣氛總算不那麼尷尬了。沈湘立刻轉移仇恨一樣的說:“這事,其實得怪我師傅。”
許曜日看著他,眼神裏問‘怎麼說’。
沈湘繼續幽默:“是她讓我師姐沒去投胎。我告訴你,我師姐要去投胎了,那肯定是清秀小夥子一個,和你家明月門當戶對,女才郎貌啊。”
“女才郎貌?”
“對啊,你看你妹妹的那些破陣子寫得多好。”
“……”
這個時候還不忘挖諷一下許明月的詩……
兩個人三言兩語這裏說完了,回頭一看,兩個女孩子還在柔情呢。
瞅瞅這對視,瞅瞅這情義。就差沒有‘情深深雨蒙蒙……’這樣的背景音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