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沈湘去哪兒了?”
許曜日罵著,看看周圍,沒有看到沈湘的影子。
隻有抱著手看著天空的山鬼,依然手拿著竹子的文狸,和依然睡得死死的赤豹。
這裏是一片樹林,大樹撐天。樹葉茂密的如同天空。
“是楓樹。”山鬼說:“第一次看到這麼大的楓樹。”
她說的是她前麵的那一株巨樹,起碼有二十米高的楓樹,楓葉青青的形成這棵巨樹的穹頂。
“別看了。”許曜日喊:“這裏到處都是這樣的樹。”
正如許曜日所說的,這是一片楓樹林。這樹林的周圍全部都是這麼巨大的楓樹,甚至有一些比這一棵還要大。
而山鬼根本沒有理他,而是走了上去:“大樹爺爺,請問你有沒有看到一個男人?他穿著黑色衣服。”
穿著黑色衣服,指的是沈湘,他那件黑色的風衣已經很久沒換了。
聽到山鬼的問題,那棵巨樹皺紋橫生的樹皮慢慢變成了一張巨大的人臉。
“哦,原來是山鬼大人。”巨樹恭敬的說道:“山鬼大人,我已經幾千年沒有見過人類了。”
“是嗎?謝謝您。”山鬼道謝。
巨樹發出一聲悶哼,然後人臉消失不見,它又變回了一棵普普通通的大樹。
許曜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這,這都行?”
文狸在一旁笑著說:“月月是山鬼,凡是山石林木在她麵前皆有靈性。”
許曜日撓了撓頭。
山鬼……山神……自己似乎是河神。
那麼要是自己也恢複了神力什麼的,難道還可以跟江河川流對話?
山鬼根本沒有理會思考的許曜日,邁開步子就朝著她認定的某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喂,去哪兒?”許曜日問。
山鬼沒有回答,一閃身就消失在了樹林間。
“還他媽會瞬移。”許曜日對於山鬼的不理不問有些生氣。
就算互相看不順眼,現在也要並肩作戰了。這算什麼啊?
文狸歎了口氣,用老人的語氣說:“唉,月月她就是這個脾氣。別說是你了,在她父親麵前也是一樣。河伯大人不要怪罪啊。”
許曜日:“她平時就這樣一副臭臉啊。”
“是。”
“真難為她了,一天到晚皺眉,麵癱啊。”
文狸苦笑了一下:“倒也不是對誰都這樣,若是雲中君的話……想必她就不會這樣一副表情了。”
許曜日撓了撓頭:“雲中君?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要是沈湘在這裏肯定要一口老血噴他臉上,艾德直接就得氣死。連你妹的仙號都不記得了……你這個哥哥是怎麼當的啊?
“那她去哪兒了?”許曜日問。
文狸想了想,它作為山鬼的隨從對於山鬼的習性還是有些了解的。
“她,應該是去打探消息了,看看湘君大人是否在這附近。”
許曜日得到文狸的回答之後心裏安定了一些。
然後又突然奇怪起來了。
為什麼沈湘和那個‘湘夫人’都不見了?不會是她把沈湘抓走了然後把自己幾個人給丟到這個地方來了吧。
臥槽,極有可能啊。許曜日一拍大腿。
文狸看著許曜日的表情差不多也猜到了他的想法。於是替鄒少星解釋道:“湘夫人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即使得到山河社稷圖也不可能操縱的如此得心應手。一定是意外走失了,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