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君的到來並沒有那麼準時，12點過了十幾分鍾他才姍姍晚來。
先是看到一隻巨大的火鳥自北而來，然後落在地上。
火焰翻旋中一個略胖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背著登山包，包上插著兩把寶劍。踉蹌著腳步走了過來。不知為何臉色有點陰沉。
先上去打招呼的不是杜月，而是洪小魚。招著手。
“喂，老杜。”
東君看到他，臉色也沒有緩和下來，甚至沒有去瞥一眼他身邊的姑娘。而是直接走了過來，看著杜月，鐵青著臉問。
“你怎麼跑北京來了？”
“就許你來？”
杜月毫不相讓的跟他鬥嘴。
這對父女現在已經像是鬥架的公雞一樣，伸長了脖子抖擻著冠羽。
沈湘感受到他們之間摩擦的強大力場，拉著熊孩子後退了兩步，給了他們一個私人空間。
“你說你一個小姑娘，不好好跟你那幫同學一起去看小時代跑到北京來幹嘛？”
“別扯了杜東德，我為什麼跑到北京來啊，還不是因為你啊。”
東君還想說什麼，但是杜月已經搶先打起了嘴炮。
“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想法？你說啊，你不是說你轉做正當行業嗎？”
“我幹什麼了不是正當行業啊？”
“你幹什麼你自己清楚，你來北京是為什麼啊？你說，你來北京為什麼？”
“我……”
“你什麼？你什麼？你就不能好好地到研究院工作嗎？你的博士頭銜是吃白飯的啊？每一次都這樣，每一次都這樣，不幹點偷雞摸狗的事你渾身發癢啊！”
“我……”
杜月的步步緊逼，東君大喘著氣，把頭轉向一邊沒有回答。
場上的氣氛火藥味濃烈。
沈湘老好人這個時候歎了口氣，盡管很不情願，但還是決定上去勸解一下。
可以看得出來這對父女還是有感情的，不過他們兩個都太獨立了。
“那個……”
“閉嘴。”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杜月喝住了，遭遇到這樣的閉門羹，沈湘也隻好後退一步不去管他們兩的閑事。
蕭俠飛湊上來拉住他的袖子問。
“他們倆是什麼意思啊？”
“父女吵架唄。”
“哦對，父女。親的幹的？”
“當然是親的啊，怎麼這麼問。”
“因為現在幹的多啊。”
“……你平時都在關注些什麼東西啊？”
“慈善。”
“……”
沈湘沒有接下去，他覺得現在閉嘴是最理智的決定，要不然接下來很有可能會跑很遠的題。比如紅十字會什麼的。
他看著蕭俠飛的表情就覺得這丫頭是在設套等他鑽。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那邊的父女二人又吵了起來。
而且越演越烈，劍拔弩張。
東君卷起袖子抬起手，作勢欲打。杜月不退讓的怒瞪著他：“你扇，你扇啊。”
最後還是沒有扇下去，有些肥胖的胳膊無力的垂了下來。
下一秒。
“啪。”清脆的巴掌聲。
這一刻所謂的倫理已經被憤怒所覆蓋，杜月一掌把東君摑的站都站不穩。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