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推進到四月十七日。
北京海澱區,大名鼎鼎的龍泉寺又迎來了一撥客人。一位小僧人上前去迎接。
“二位,有預約嗎?”
為首的男人點點頭,然後報上了大名:“沈湘和蕭俠飛。”
小僧人從一旁的桌上拿起紙筆確認了之後,帶著兩人走進了這間不平凡的寺廟。
轉折穿梭,不久就到了一間不小的房間,方才進去,就看到一個年紀三四十的中年僧人。一身土灰色僧衣,坐著蒲團,麵前攤開一本《菩提道次第廣論》,但是人卻是在打瞌睡。
看到這僧人的一瞬間,沈湘和蕭俠飛都不淡定了,因為這個人就是蕭俠飛的舅舅,大司命趙輝。
趙輝似乎是聽到了聲音,抬起頭了。看到了剛剛進門的兩人。笑了,抬起瘦弱了一圈的手擺了擺:“來來,俠飛。”
而蕭俠飛則飛也似的撲了上去,抱著他的手就不鬆開了,哭的昏天黑地啊。
“uncle,你不要這樣虐待自己,都是那些女孩子不好,她們不長眼,我給你介紹,我給你介紹還不行嗎?”
於是立馬就被趙輝一巴掌拍到邊上吃土去了。
“唉,熊孩子就是不長記性啊。”趙輝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沈湘:“你就是沈湘吧。”
沈湘點點頭。向前走了一步。
趙輝從一旁拉過來另一個蒲團,向沈湘禮貌:“請坐吧。”
兩人正對著做好,趙輝才緩緩地開口。
“這孩子,托你照顧了。”
“額,其實是我媽在照顧她。”
“都一樣吧。”趙輝的笑容感覺看的很開很開。
而事實上,他看上去確實有些世外高人的意味。也許是一眼就能看出的滄桑吧。也許是嘴角勾勒著的苦澀吧。
蕭俠飛從地上爬起來,走過來自己拉了個蒲團坐下了,然後擺出一副老成的模樣說。
“uncle,你就放心吧,我現在過得很好。我現在在跟著女媧娘娘學藝,等過些年我學成出來了才能繼續禍害你。”
“那我就謝天謝地了。”趙輝無奈的撇了她一眼,然後轉口他又對沈湘說:“不過呢,我估計就在這龍泉寺度過餘生了,這種清修的地方這小姑娘是沒法待的。以後她也隻能禍害你了。”
沈湘笑著搖頭:“誰理她?我過兩天自己去拜師了。等我過些年學成出來了,她也過了禍禍人的年紀了。”
聽了沈湘的話,蕭俠飛扯著他的衣角:“你懂什麼啊?熊孩子一輩子都是熊孩子。”
聽到這丫頭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話語,沈湘和趙輝隻能異口同聲的應和著:“好好好。”
然後趙輝就找了個理由把她打發了。
“那個,俠飛啊。我給你們準備了點小禮物,你到裏麵的供桌上拿一下。”
蕭俠飛立刻亢奮的跳了起來:“什麼禮物,什麼禮物?”
於是就這樣打發走了這個熊孩子。趙輝開始把話語扯向正題了,他問沈湘。
“你見過了吧,國殤。”沈湘點點頭。
“她怎麼樣?雖然在電視和網上能了解些消息,但總歸沒有真的見到過的人說的可靠。”
沈湘隻能回憶了一下在之前連話都沒有對上一句的柳桐,最後回答。
“比電視上看上去還要胖一點。怎麼?你都出家了還惦記著紅顏啊。”
趙輝也沒有對他的玩笑話做出多大反應,隻是簡單地辯解:“知己,知己而已。”
一旦說起柳桐,沈湘忽然就想起來了,根據電視報道,柳桐現在還呆在北京。這兩天關於她的新聞真的不少,比如說參加國宴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