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剛剛開到王府大街就沒辦法前進了,倒不是堵車。而是因為前幾天激烈的戰鬥,現在前方的路麵已經是一片狼藉,正在重建中。
“下車,步行吧。祝好運。”許明月隻能這樣對沈湘說了。
沈湘推開了車門,正準備往前走呢,發現前麵已經攔上了隔離帶。
而且有一些可能是保安,可能是工地的人員正在熱火朝天的幹著一些瑣碎的活。
如果這樣走過去的話,毫無疑問會被喝退。於是隻能扭頭對胡菜菜說。
“師姐,給個隱身。”
胡菜菜搖搖頭:“沒必要。”
胡菜菜的話,永遠簡潔,有力。富有哲理和可信度。
每次聽到她往外蹦詞的時候,沈湘都覺得肝顫。
果然,她剛剛說完那幾個字的時候,就聽見遠方飄來了太上老君的聲音。
“這裏,這裏。”
扭頭一看,在熱火朝天的工地旁一塊空著的小地方,太上老君正坐在那裏。
他麵前擺著一張小桌子,他坐著馬紮。穿著一身簡陋的粗布衣,正在給太白金星掏耳朵。太白金星躺在他的腿上,一臉享受的樣子。
這對老夫老妻絲毫不在意邊上人的目光,扮演著白毛牛仔褲,一眼看上去像是勁舞團玩中毒的非主流情侶。讓沈湘從意識上就抗拒與他們接近。
但是已經無路可退了,因為沈湘剛剛想鑽進車子裏的時候,許明月就已經掉頭離開了。一邊還對沈湘吼著:“加油啊,臭棋簍子。”
沈湘:“……”
但還是隻能過去了,他鼓起勇氣走了過去,坐在了太上老君的對麵。
太上老君依舊在給太白金星掏耳朵,一邊還問他:“你要不要先熱熱身。”
“不用了,熱不熱身都一樣。”
“心理壓力不要太大,我棋下的很臭的。”
“哦。”
大約過了幾分鍾,太白金星跳了起來,然後就蹲在一旁準備看棋了。
看著棋盤,還有棋子,沈湘壓力有點大。
“誰先?”
“都一樣。”
說著,太上老君拿起了一顆白子,放在了棋盤正中央。
沈湘執黑子一顆,放在了他的右上角。
太白金星點了點頭,對沈湘的這一步高度讚揚:“五子棋大師級的下法。”
沈湘頭冒黑線……沒想到才下了一步就被看出來了。
於是太上老君又一顆,沈湘一顆。兩人你來我往,下了大約二十子。
太白金星已經笑抽在一旁了。兩人的壓力都很大啊。
沈湘看出來了,太上老君真的是個臭棋簍子。
但是自己也是,於是現在麵臨的情況是……他跟薑太公學了五天怎麼跟高手下棋……但是薑太公沒教他怎麼跟臭棋簍子下棋啊。
倆臭棋簍子對著下了半張棋盤,大龍交錯。隻見棋盤上,你圍我,我圍你,但愣是沒有個勝負的線頭。一旁的太白金星也不笑了,認真的看著兩人。
最後歎了一句:“人生如棋啊。”
沈湘也歎了一口氣:“是啊。”
他算是看出來了。太上老君其實根本不是打算考驗他,之所以選擇圍棋就是應該就是因為他的圍棋下的很爛。但是他沒想到沈湘下的比他更爛。
於是現在遇到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兩人都不知道該怎麼下下去了。你說堂堂正正的一場考驗,要是選擇和局,是不是有點跌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