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沒時間解釋了!馬車已經備好,快上車吧!”陳百峰焦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陸小天與曲玲瓏對視一眼,同時點頭道:“嗯,走!”
到了這一刻,陸小天豈能不知道陳百峰和曲玲瓏隱藏了真實身份,隻是礙於眼前情況危急,他也不方便揭露罷了。
眼下,官府要同時緝拿他們三人,也就意味著,還是可以和這兩人暫時結為聯盟,同栓在一條船上。
陸小天和曲玲瓏都是果斷之人,說走就走,也不收拾任何金銀細軟,帶上陳百峰,剛出房間門口,卻是一人撞了上來。
是阿牛。
阿牛滿臉大汗,急聲道:“小天哥,小五讓你從後門走,官兵已經來到大門口了,來不及了!”
“好,阿牛,酒樓生意就拜托你了!”陸小天也快語吩咐,帶著陳、曲二人,疾步趕往後院。
後院有個小門,可以繞到後門大街,至少能夠躲過大門前的官兵。
“嗯!小天哥你放心吧!”阿牛鄭重點頭,目送著陸小天,眼裏有些感動的淚,他也想跟著陸小天去出生入死,可是偏偏他是個廢人,根本沒有靈根,怕是隻會造成拖累,根本幫不上忙。
一陣喧嘩,大門口大隊官兵已然到達。
先鋒校尉身起一頭黑色高馬,腰間配著青鋒刀,手中持著將牌,身後一百多名官兵分成兩列,步伐齊整,威武赫赫,整齊步伐帶來的嘩嘩之聲,引來四周普通百姓圍觀。
那先鋒校尉挺胸昂首,手持坐騎韁繩,神情倨傲,對圍觀百姓囔囔道:“讓開讓開!”
嘩嘩,一百多名官兵在小天酒樓大門口停頓下來排列一致,此時小天酒樓大門緊閉,那先鋒校尉掃了一眼,口中發出一聲輕哼,將手旗一揮,官兵們立即分成一股股小隊,持著長槍與盾牌,朝著小天酒樓大門包圍了起來,將小天酒樓圍了個水泄不通。
“奉城主令、威武侯令!緝拿聖女教餘黨,緝拿叛賊陸小天!凡生擒者賞銀萬兩,擢升六品長弓校尉!”先鋒校尉喊完,像是忽然發現有些不對勁,手一揮,立即有官兵撞開了酒樓大門,裏麵卻是空空如也…
這時一頂奢華至極的寬長錦繡豪華轎子,從先鋒校尉的身後出現,轎子周圍擁簇著百來名官兵,轎子正前正後各有四名武師騎馬護衛,錦繡豪華轎子的後麵,還有一輛馬車,馬車裏傳出一股強大的靈力氣息,裏頭,竟然藏著一個絕世強者。
拓跋扈從那錦轎中下來,右手摟著他的美妾司菲,司菲額頭泛著淤青,卻用整齊的劉海遮擋著,但是嘴角的血痕卻赫然可見,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龐,本來白皙如瓷,卻無端多了幾道五指掌印,生生破壞了這股美感。
司菲一身散花水月露胸長裙,胸口裹著雪紡菱紗內衣,猶如一朵被摧殘的嬌豔花朵,讓人生生憐惜。
“愛妻,”拓跋扈端著司菲的雪白下巴,抬了起來,讓她眼光仰視自己,眼中露出委屈和憤怒,才陰森森笑道:“你是不是很喜歡看我殺人呐?嗬嗬,揚州城小狼王的名頭,誰人不知呀?狼,就是要殺人。你懂嗎?”
“哼。”司菲委屈地低垂著眼眸,倔強地低下頭。
“愛妻,哎,你看著你夫君嘛…”拓跋扈再次用力地將她下巴抬起,臉上露出一絲猙獰來,桀桀笑道:“為夫這麼厲害,你應該以為夫為榮嘛。府裏頭老二、老三、老四、老五這些庸脂俗粉,哪裏及得上愛妻你這妖豔……賤貨呐?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
拓跋扈大笑,眼裏滿是邪魅狂狷。
“稟小侯爺!”那先鋒校尉下馬上前來,半跪稟道:“沒有發現人!”
拓跋扈聽了,裝作毫不在意,嘴角輕哼一聲,然後目光睥睨地看著小天酒樓,旋即…扭頭,眼裏陰森地凝視著跪在自己麵前的先鋒校尉,陡然,緩緩伸出了右手,按住那先鋒校尉的頭,生生一擰…
一聲喉骨斷裂的聲音脆響,那先鋒校尉睜大了眼睛,還未發出一絲聲音,頭便已經被擰斷了。
“你這沒用的飯桶…”拓跋扈嘴角發出輕笑,眼裏盡是瘋狂。
那先鋒校尉如同豎著的木頭,直倒在了地上,眼裏還殘留著生前最後的那一絲恐懼。
周圍官兵見這一幕,駭然至極,不寒而栗。
這一幕就發生在司菲的眼前,她眼睜睜看著,雖然早就看慣了拓跋扈的變態行為,但也還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嘔吐起來。
“嗬嗬,”看著周圍所有害怕的眼神,拓跋扈很滿意地笑了笑,而後才陰柔柔令道:“把這棟樓給我燒了,如果裏麵有人全部抓起來,扔進大牢…還有,傳本侯之令,本府兵馬立即趕往東、南、西、北城門,與城主府官兵彙合,一同緝拿陸小天等人,可不能讓他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