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斧頭幫協助警方辦案(3 / 3)

沒人理解,沒人理睬。

尤其是2004—2005賽季,科比的境地堪稱煉獄。與奧尼爾分手之後,科比並不準備盲從很多評論家“他每場都會砍50分”的論調,反而在很多個夜晚刻意克製攻擊欲望,將球傳給隊友,於是,你在這一年看到了一個有趣的科比——場均出手20.1次,得分27.6分,比不上2001年和2003年,而他的場均6次助攻,卻是職業生涯的最高值。但這並不足以為湖人帶來足夠多的勝利——因為科比當時的隊友,你甚至無法記起哪一個是有點名望的。所以,在2005—2006賽季,科比決定不再向任何人妥協,轉而按照他喜歡的方式去打球。重回洛杉磯的菲爾—傑克遜,不僅默許,並且支持科比的無限開火權,這老江湖很清楚——尤其讓斯馬什—帕克、誇梅—布朗這些貨色浪費機會,那麼不如科比親自來。何況,“禪師”也諳熟喬丹、科比這些人中龍鳳的心理軌跡:你隻有在放任他們的小宇宙徹底爆炸而無法拯救球隊之後,他們才會明白團隊、集體、幫手這些名詞的真實意義。於是,我們有幸在2006年見識了自喬丹之後最波瀾壯美的飆分傳奇。

科比場均27次出手,45%的命中率,場均35.4的得分。經年之後,你很可能無法瞬間記起2006年的總冠軍是誰,但你一定知道2006年有一個夜晚誕生了81分的神跡——冠軍每年都有,但等到下一次81分?或許並不比下一次見到哈雷彗星容易。22006年1月22日的夜晚,看起來和往常並無不同。對於被各種大場麵寵壞了的洛杉磯觀眾,這並不是一場多麼重要的比賽,對手猛龍隻有一個叫克裏斯—波什的明星,而他打了不過兩個多賽季。但是對於科比,卻意義重大。也是我們後來才得知的——比賽當天是他過世的祖父的生日,他的祖母第一次顫巍巍地走進斯台普斯看球,離老太太不遠處,是科比的妻子瓦塔薩和娜塔米婭。

對於祖父母,科比有著比父親更多的親近,在意大利的童年,祖父母不但時常用越洋電話溫暖小科比,還給他寄來了魔術師、大鳥的錄像帶、海報。他需要賦予這場比賽異樣的意義,哪怕隻是讓那位老太太不要在比賽中昏昏欲睡。就湖人隊的處境而言,科比也需要拿下這場勝利,之前他們已經連輸了兩場,與猛龍交手後,湖人可以休息四天——“沒有人想讓這段小假期被挫敗的情緒感染。”科比說。我們還要注意的一點是,在之前一個多月的兩隊交手中,科比隻拿到了11分,這也是科比當賽季的最低得分。如果你了解科比的性格,你就知道,多倫多人要倒黴了,就這一點來說,科比和喬丹真是像極了。但是多倫多人缺乏足夠的警示,哪怕科比前不久對小牛隻用三節時間就轟下了62分。猛龍主帥薩姆—米切爾賽前還信誓旦旦,“如果我們防不住他,那麼就防死他的隊友吧。”所以,一開場之後,猛龍對付科比的策略是一防一,他們敢這麼做,說明情報工作真不賴——科比當時身上多處有傷,手指,臀部,尤其是綁上護具的膝蓋,在更衣室裏接受了將近兩個小時的理療。3就像客隊預想的那樣,湖人帶著習慣性的慵懶進入比賽。猛龍第一節就一度將分差擴大到了兩位數,科比得到14分;第二節,湖人依然萎靡,中場以49比63落後,科比總共得到26分——對於當時的他來說,這再正常不過。照例。斯台普斯球館裏熱辣的大腿舞,讓現場18,997名觀眾在中場休息的15分鍾裏興趣盎然。而更衣室裏正在產生一場風暴,科比在和“禪師”激烈的討論著。“菲爾,我想你該往球隊身上狠抽幾鞭子,我們看起來缺乏拿下比賽的動力。”“如果可以,你做那個揮鞭子的人?”……這段對白截取自當時ESPN專欄作者比爾—西蒙斯的文章。也許有杜撰的成分,但不管怎樣,等到第三節開始時,我們看到科比的眼神,足以點燃整座球場。猛龍隊還在擴大優勢,分差一度拉大到了18分。科比決定自己扣動扳機,標誌性的探步強投,晃動後的大幅切入,籃圈下的空中拉杆,總之,他將所有鋒衛球員所應該掌握的得分手段全部施展了一遍。“就像維也納的莫紮特,他的信手拈來,就是神曲。”洛杉磯的觀眾恐怕不會這麼浪漫的設想,當晚的科比更像他們在電影屏幕上熟悉的蘭博,用一把匕首,一挺機槍,深入敵穴,完勝而歸。猛龍上下也似乎成了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