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那種看起來大氣的小女人我最煩了。”讓娜站起身,以那兩個女孩所見過最瀟灑動作撩了撩她剛剛到達臉頰下方的金發。
“哇……”
兩個女孩幾乎要暈倒,此時她們眼中的讓娜真是閃閃發光,就連神話中最俊美的男性神祇都無法媲美。
看了好長時間女伴才想起有某件事要告訴讓娜:“老大,夫人要你去看舞會時穿的禮服。”
“禮服”這種東西根本就是與讓娜無關的東西,以前她隻見過平民家的小女孩對禮服憧憬到要命,每次看到穿著裝飾華麗禮服的夫人,那些女孩就會在那夫人離開後尖叫。還有某一次她向那些女孩提起她見禮服這種東西見多了,然後就被她們緊緊地圍起來,還被七嘴八舌地問一些有關禮服的問題。
也不好拒絕,反正以前隻見過沒穿過,今天試一試倒也不錯。於是就跟著那兩個女孩一路憧憬的來到媽媽的臥室,裏麵大大小小的包裝盒占滿了所有的桌子,從裏麵取出的衣服讓所有的少女眼花繚亂。兩個女伴根本沒見過如此數量的禮服,更別說衣服的華麗程度,就算是公主也不過如此了吧,女孩們心想,隻恨她們沒有生在貴族家。
媽媽時不時就提起一件衣服仔細欣賞一番,然後又有些嫌棄似的把衣服扔在地上,女仆們滿臉心疼地把衣服撿起來折疊好放進包裝盒。
“媽媽,你在幹什麼?”
正好媽媽又提起一件,見讓娜來了就迅速跑過來把那衣服在她身上比了比:“果然讓娜最適合白色。”小聲說了一句又回到那堆衣服裏麵挑了件不知比剛才的白裙花哨多少的白禮服跑來在讓娜身上比了比。
“光比還看不出什麼,讓娜你來試試這件。”
讓娜從生下來就沒受過束腰那種罪,開始好奇隻是覺得應該沒多難受,可是她從來沒束過腰根本不能像其他人那樣輕鬆地勒出個細腰。兩個女仆在背後拉著胸衣的繩子,前麵還有兩個女仆架著她的胳膊,身後的兩人還喊著口號一起用力。讓娜感覺完全喘不過氣來,內髒就差那麼一點兒就要被擠出來了,幸好身後拉繩子的兩個巫婆及時停下來。
“你們跟我有仇嗎?下狠手勒我!”
“怎麼會呀小姐!不勒緊的話是穿不上禮服的!”
原以為束腰已經是很痛苦的事了,沒想到穿禮服更痛苦,腰束得不夠緊穿禮服時就格外困難,穿上前還要先掛上沉到不可思議的鐵襯裙,衣服被撐得鼓鼓的完全不貼身就算在屋子裏也覺得腿涼颼颼的,還要穿上很不合腳的小鞋。身上的負重還有腳上的不適讓她連站都站不穩,走到鏡子前看看:衣服好看是沒錯,可是她自己簡直不像個人!腰細得簡直離譜,襯裙把衣服撐得看起來蓬鬆好像她是被著華麗的禮服撐起的人偶一樣。最讓她感到不可理喻的是裙子底下貼著地麵,那個看起來漂亮的小鞋她完全沒有穿的必要。
“小姐真的很適合白色呢,白禮服配上腰間的金緞帶,您就像神話裏的弗麗嘉!”女仆甲說。
“是啊!是啊!比弗麗嘉還美呢!”女仆乙、丙、丁齊聲說。
“什麼弗麗嘉?快出來讓我看看。”
媽媽在外麵催促,聽得出她很急,隻是讓娜完全不能行走,隻得四個女仆兩前、兩後地扶著她才能勉強邁步。
“真漂亮啊!讓娜,舞會的時候就穿著身兒,我看他哪家的小姐比得過我家讓娜!”
“是嗎,那我就先還掉了。”
“別,別呀,先穿著適應適應,一會兒你爸爸回來了讓他看看。”
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媽媽就跑走了,穿著禮服當真是件體力活兒,讓娜從穿上到現在不過十幾分鍾就氣喘籲籲了。找個位置坐下來後感覺更難受了,胸衣裏的支架硌得她的肋骨生疼,因為穿著襯裙坐下來還覺得很不舒服。
這不得不讓人思考:到底是誰想出這種損招害人的?
以前她就聽說過:某個少女在結婚儀式上突然死了,據說死亡原因就是她的胸衣勒得太緊了。
想到這裏她不禁打個哆嗦,心想:我不會就這麼給勒死了吧……
她有想起維雅的腰看起來更細,雖然不喜歡那丫頭,但是這時候竟有些佩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