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洛決定在這裏工作,讓娜也爭取了父母的同意,至於具體職位還沒安排,於是讓娜請求父母讓雪洛做她的女伴,隨時跟著讓娜。
雪洛表示不同意,她說:“我的年齡應該不適合做你的女伴吧……”
讓娜很不解,問她:“那你幾歲了?”打量了一眼雪洛後她又說:“我看你的年齡比我還小點,有什麼不合適的。”
“我二十歲了。”
雪洛的外表看起來隻是十五六的樣子,怎麼可能會有二十歲!讓娜懷疑雪洛是在拿她搞笑。
“你說什麼?我剛才耳鳴沒聽清楚,你是多少歲來著?”
雪洛歪頭歎了口氣,很不以為然地說:“二十歲,你沒聽錯。”
“……!你別逗了,明明看起來比我還小……”
“你不信我也沒辦法,我看起來的確沒多大就是了。”
二十歲,在這裏都得是個會走路孩子的媽媽了,跟在讓娜身後當小跟班的確不是很合理。“我不管,反正看起來比我小,誰會故意問問你幾歲了?給我當女伴就對了。”
“你不介意就行,我無所謂。”
雪洛成了讓娜的大齡跟班。
說實話,這段時間亞特安來讓娜家來得頻繁了。說什麼在首都任職期間想向讓娜父親多請教一些問題,怕萬一哪天他被調走之後對什麼都不太懂。誰都知道這是屁話,青春期少男少女都看得出來他是來看雪洛的。每次過來都會問一些讓娜都知道的問題,結束後又找到讓娜,問她身邊的雪洛一些深奧到不是人類能理解的問題。
每次他問的那些雪洛回答後他更加不懂了,例如有一次他在讓娜練習騎術時找到她,隨便寒暄了幾句就甩開讓娜,跑到躺在草坪上看讓娜騎馬的大齡跟班身邊。
先盤腿坐下,又傻笑幾聲,最後說:“雪洛,那個……我有個問題搞不明白,不知道你能不能……”
雪洛冷聲打斷他說:“問。”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住宅處的廚房阿姨在後院磨刀的時候我問她為什麼要磨刀,她對我說:‘刀鈍了,要磨鋒利才好用。’雖然知道刀要經常磨才好用,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
雪洛迅速坐起來,很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用表情詢問著:你確定你不會?這種基本到不能再基本的問題,還是第一個人這麼認真的問她。轉念一想,會問這種問題也不能太驚訝,因為以前和她在一起的全是級別很高的物理學家,誰會問這種問題?這裏就不同了,那些進步知識還沒被發現呢,而且發現這些進步知識的人還沒出生呢。
“怎麼說呢……”拖了拖音,完全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停了幾秒接著說:“這個嘛,扯到的東西不算多,但也不算少。這麼說吧,刀會變鈍是因為在長期摩擦中使刀刃麵積變大,磨刀的目的是為了減少和食材的接觸麵積,也就是把刀刃的麵積磨小。”
“為什麼呢?”
又是一個白癡問題,雪洛簡直要翻白眼,不過麵對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不好拒絕。
有了之前的鋪墊接下來的解釋會變得容易很多,她說:“因為在與物體的接觸麵積不同時,你在這個物體上使相同的力,物體受到的壓強是不同的,接觸麵積越小,物體受到的壓強越大。所以說刀磨得鋒利了,就好用了。”
說完後亞特安從一臉認真變成一臉無知,本來可能還會理解自己的問題是怎麼回事,經分析後,嗬嗬,完全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