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獒答:“有主人,獒獒無需防身!”
“說得好!”一道爽朗笑聲乍然響起,抬頭一瞧,帝刑天已經站距離姬籬邪對麵五步之處。
姬籬邪下意識的往下方望去,那之前纏住帝刑天的二十名大內高手已有十餘名斃命,剩下幾人也受了傷,刑戮刑煞二人對付足以。
不知怎麼做到的,帝刑天雖然從漫天血光中來,身上卻滴血為沾,霸氣之中依舊帶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尊貴。一陣玄衣,威嚴傲立屋脊上,看起來如同天降戰神,威武氣派。
獒獒見帝刑天到來心中一喜,想也未想,扭頭朝便他跑去。
姬籬邪看似站在原地未動,帝刑天看似也未動。
可是卻有一根血蛛絲已經追著獒獒而去,就在同時,帝刑天手中的銀龍嘯天鞭也襲擊過來,二者在半空中撞了個正著。
圓月之下,一道紅衣,一道玄袍,一道紅光,一道銀光,在半空撞個正著,刹那間厲光四濺,照亮蒼穹,氣震寰宇。
就在同時,隻聽平地響起一陣狼嚎,響徹雲霄,霸氣十足,直鑽進人的耳膜裏去!
然後緊接著便是“嗷嗷嗷”一陣狼嚎,仿佛有千萬野狼組成大軍正朝這裏進發。聽得人毛骨悚然,汗毛直豎。
姬籬邪帝刑天同時收回攻勢,尋聲望去。
獒獒則是喜懼交加,也不知是慶幸還是歡喜,一下子撲到帝刑天的懷裏,叫道:“主人,救我!”
從來無懼無畏的獒獒居然可憐兮兮的求救,這讓帝刑天心裏不由的生出一陣的憐惜:“不怕,隻是狼叫而已。”
獒獒搖頭,“不,是嘯月來了。他要把獒獒,搶走!”
“嘯月是誰?”帝刑天問道。直覺那是一個男人,而且是個和獒獒有過很深瓜葛的男人。
獒獒想要解釋,可是詞彙量不夠的她支支吾吾比劃了半天也沒說明白。
不過獒獒眼中對那個嘯月的敬畏依賴的感情是毫不掩飾的,這讓帝刑天心裏很不舒服,一股酸澀之意從心底冒出來,揉了揉她的腦袋冷聲道:“任誰也搶不走你!”
這邊獒獒的話還沒說明白,隻聽那邊姬籬邪倒抽了一口冷氣。
順著姬籬邪的視線望過去,帝刑天也大大吃了一驚。
不知何時,狼群浩瀚,氣勢洶洶,橫衝直撞,衝進府中。
原本混戰場麵因為狼群的進入變得詭異起來!
為首的是一隻體型十分巨大的狼,看起來足有成年雄獅那麼大。龍行虎步,霸氣十足,渾身的毛發,潔白如雪,光滑亮麗,充滿望著毋庸置疑的王者之氣。
它來到院落中間,立足仰望,視線正是對準獒獒的。
接觸到那隻白狼的目光,獒獒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一下子躲到帝刑天的身後,卻又忍不住探出半個腦袋來,對那隻狼吐舌頭。
在那一刹那,狼王野性十足的目光裏居然閃過一絲縱容的柔光。不過很快,柔光凝結,變得鋒利而又嗜血,亮出駭人獠牙,望向帝刑天。
而帝刑天也將深沉探究的目光注視到白狼身上。
人中之霸,狼族之王,二者視線一旦對上,強者氣息在空中相撞,一刹那便是電光火石。
聯係前後因果,帝刑天心中狐疑,問道獒獒:“你可知他為何而來?”
獒獒嘟起嘴吧,點點頭:“它,就是嘯月!”
帝刑天倒是沒有想到,原來嘯月是一頭狼。
而此時白狼王嘯月也盯著帝刑天對獒獒狼吼道:“誰要害你?這人又是誰?”
祈求葫蘆是獒獒在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才可以吹起的,一旦吹奏呼救之音,附近狼族必定傾巢而出,此舉勞狼傷財,所以一般不可輕易使用。所以除非遇到生命之危,否則獒獒不會吹響呼救之音。
獒獒見躲不過,一咬牙,硬著頭皮從從帝刑天身後竄出來,縱身躍了下去。
獒獒這一跳,帝刑天嚇得魂飛魄散,來不及伸手去抓,卻見那隻白狼閃電般的飛躍而起,啥時,四蹄緊繃,毛發飛揚,以一個優美的弧度,在半空將獒獒穩穩接住。
畫麵定格在那一瞬間,月下少女,月中雪狼。獒獒落在雪狼王背上的那一刹那居然如此的和諧,美得人驚心動魄。
獒獒騎在雪狼王背上指著那些禦林軍道:“是這些人要害我!”
狼王狐疑的將頭扭過去,望著背上少女。
獒獒有些別扭的臉紅,咽了咽吐沫,硬著頭皮又說了一句:“反正就是這樣!是他們要害我!”
狼王傲慢嘲諷道:“你學會說謊了?剛剛我明明見那個男人將你護得很好。”
獒獒俯下身,摸摸狼王的毛發道:“可是那男人也沒有狼兄你厲害啊!”
狼王繃不住,放軟了語氣,低斥一句:“哼!小騙子!”
說罷,再轉頭,麵向禦林軍,卻是凶光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