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捂住心口,她開始感覺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她實在想不到厲君浩曾經度過一段那般荒唐糜爛的生活,亂到連跟他上床的女人名字都搞不清。
也許因為那段日子,她不曾介入他的生活,反而可以客觀地看待他。而作為他的妻子牟善芹,又該如何承受這種荒唐和傷害?
“我沒想到她的醋勁竟然那麼大,發現了蛛絲馬跡後,竟然暗中跟蹤我。幾次被她抓奸在床,她還又哭又吵又罵,實在煩人。我惱了,索性來明的。也不回家了,明目張膽地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這樣的日子過了大約有半年,某一天,她突然帶著強強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回老家去了。”
曾經,林惜以為厲君浩是她這輩子的良人。原來,此良人非彼良人。對於牟善芹來說,她愛上他簡直就是這輩子最大的劫難。相比之下,肖劍男對她都比厲君浩對牟善芹要好的多。起碼,肖劍男沒有敢那麼明目張膽地蔑視她的存在。
厲君浩無疑是個極薄情的男人,對於牟善芹來說,他是個最不稱職的丈夫。
她有些茫然了,假如當初她沒有跟他分手,假如他們順利地結婚。婚後生活歸於平淡,他們是不是也會重複著同樣的過程,她跟他是否也會變成一對怨偶,就像今天她跟肖劍男一樣?
“她回老家又待了好幾年,我仍然我行我素,過著逍遙自在的日子。後來,我爸爸打電話要我回家,讓我把我的老婆孩子領走,不許老是讓他給養著。我知道爸是好意,他不想看著我們一家三口長年分居兩地。回家後,爸又訓了我一頓,不允許我為了外麵的女人冷落善芹,更不允許我跟她離婚。其實我真沒打算跟她離婚,反正你是一去杳無音訊,我又沒有別的女人……我真沒有別的女人!給我暖床的雖然多,但我就玩個三朝兩夕,根本沒有一個固定的,也絕不會允許任何女人懷我的孩子。我回老家,第一次給善芹賠了不是,重新把她和孩子接了回來。”
“我的事業做得很成功,溫柔鄉日進鬥金,錢對我來說隻是個數字而已。那天,我親自去找碧海臨天的老總商談轉讓的事情,他不想賣,可我想買。惜,你懂的,我為什麼一定要把它買下來。”
林惜微微闔目,纖手抵在額頭,微卷的長發披散下來,有絲頹廢的疲倦。
“用了點無傷大雅的手段,碧海臨天終於是我的了!惜,你知道嗎?那天我真開心,不小心又喝高了,就在我們經常坐的那個位置坐了整整一夜。以後,我卻很少再去那裏,隻是吩咐大堂經理,那個屬於我們倆的位置不允許任何顧客占用。”
“我用了那麼久的時間才慢慢接受了你已經離開我的事實,從每天用二十四個小時來想你,到每天用十二個小時來想你,因為另外十二個小時我要想著怎麼做生意,再後來每天用六個小時來想你。我每天就睡六個小時,睡夢中想你,吻你……惜,我真的絕望了,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