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聖奕微怔,也許看著這個小女孩大義凜然地保護她爸爸,有些觸動;再瞧眼慘遭驅逐完全孤立無援的肖劍男,也許是自已跟他相似的遭遇,竟然讓他對他生出幾分同情。
冰寒陰鷙的俊臉緩和幾分,殷聖奕對淩楚妍說:“這是人家的家務事,我們不方便插手。依我看,還不如讓他們一家人坐下談談,這裏太冷了,孩子待久了容易感冒,我們去車裏等著!”
原本對殷聖奕一臉敵意的肖劍男聞言大感意外,連忙吸了吸快要凍出鼻涕的鼻子,讚同道:“就是嘛!這裏太冷,小心凍壞了孩子!林惜,上我的車裏談吧!車停在樓前的花壇後麵,我怕你看到我的車又像上次那樣躲著去了!”
心裏卻在盤算,等把她們娘倆騙上車,就一腳油門載著她們回家去!
“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好談的!”林惜說著話,終於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對殷聖奕和淩楚妍說:“你們快帶著孩子進屋吧!”見肖劍男也想趁機往裏麵擠,馬上補充了句:“你不許進去!”
“我就進去跟你說兩句話,你看念念拉著我的手呢,她不願放開我!”肖劍男可憐巴巴地眨眨眼睛,拉著念念的小手,厚著臉皮硬擠進門去。
大概是淩楚妍從沒見過比肖劍男臉皮更厚的男人,不由呆了呆,一時倒忘了幫林惜驅趕他。
肖劍男見機會難得,便把念念當成盾牌,因為殷聖奕沒有再動手,他很順利地闖進了房內。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林惜反應過來,上前攔住繼續想往裏走的肖劍男,用力地往外推他,“出去!”
“你不要總是趕我走好不好,小心我真走了再也不回來!”肖劍男有些惱羞成怒了,畢竟是人都有自尊,當著大人小孩的麵,他感到很沒麵子。
“你這個垃圾,我才不希罕,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讓我看見!”林惜對他完全沒有了幻想,隻是一味堅決地驅逐他。“我跟你沒有任何好說的,就兩個字‘離婚’!你捏造假債務小心我告你詐騙,肖劍男你最好不要做得太狠太絕,當心報應!”
“你不希罕我,念念還希罕我呢!那個男人又不是她的親爸爸,你喜歡她不喜歡!林惜,我看你才是真正變心了,被厲君浩迷住了是不是?你以為他會要你?拜托你用腦子想一想,他身邊的女人那麼多會對你認真?切,他不過是玩你的!蠢女人!”
“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念念也沒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爸爸!你連她的生活費都不支付,把我們娘倆就這樣趕了出來,你還有臉說你是她的親爸爸?牲畜還知道撫育後代呢,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我還不是為了逼你們回家……”肖劍男有些慌了,他撓了撓頭發,妥協道:“好吧,隻要你肯答應跟我回家過年,錢的事情好商量……喂,你怎麼變得這麼野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