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啊,這是……”安嶺沒搞懂,因為這家夥已經穿好了衣服,隻需要洗個臉就可出發。
“走吧,走吧。”隻用了五分鍾,這家夥就洗好了自己。
天西師大在龍南市西南邊,要去市郵局得坐1路公交車。好在安嶺夢境裏對這些都很熟悉。
在上公交車前,安嶺帶著陳國興進了一家小型百貨公司,給陳國興買了餅幹和汽水,“給你吧,叫你吃早飯你不吃。”
“謝謝老六。”陳國興也不客氣,撕開餅幹袋就開幹。
陳國興的家鄉在天西巴州,屬於天省東北向,距離龍南比安嶺的青山稍遠。但實際上兩個地方都屬於天西的“邊遠山區”。
陳國興的家裏很窮,他上大學時,家裏除了路費外,另給了他10塊錢,而且已經說斷這10塊錢就是他一學期的零花錢。這個情況,夢境中也有。
夢境裏的安嶺,其實一學期的錢也不多,但好歹是每月5元,寒假暑假領到的生活費,家裏也不會收繳。
好在夢境加持的安嶺,對這幾年的經濟早有打算,所以哪怕冒一定風險,他也要在上大學前掙到一筆錢。原本的想法,能掙到兩三百元便可,但安嶺沒想到運氣那麼好,蘇玉輝的那個朋友劉治立那麼講義氣。
“老六,我想跟著你看書學習。”陳國興把東西吃完,看著安嶺,神態有些扭捏地說道。
“跟著我,為什麼?”在安嶺的印象中,陳國興的成績一直沒問題的,幾乎每學期都在前10名以內。
“我感覺你啥都懂,而且內心有著自己的想法。”陳國興說道。
“嗬嗬,啥都懂,卻未必,我的英語就非常差,至於想法,哪個人內心沒想法啊?”安嶺不由笑了,這個,不成為理由吧。
“有時候,我感覺到你比我們的老師還要厲害。”陳國興又說。
陳國興說這個,安嶺知道是指的啥。就在這一周,安嶺下課時與老師閑聊,聊到一個問題時,安嶺覺得老師的解釋有問題,於是便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兩人由此交流了五分鍾之久,最後老師表示要去查資料。
當時陳國興就在不遠處站著,大約是聽到了兩人的交流。
“老三,你認真地告訴我,你內心深處的理想是什麼?不要說解放全人類那些空話套話,我們是普通人沒那個能力。”
“我就想以後讓父母過得好一點點。”陳國興想了想,說出了一個理由。
陳國興這話,安嶺信。
夢境裏,這家夥畢業後進了距離他們家鄉百多公裏的一所師範學院,掙的工資至少有40%寄給了父母,後來父母年滿六十,他立即把父母接到自己身邊供養起來,而且還與他的老婆好好地吵了一架。那事兒,同學中也有風傳,大家都覺得這家夥是個真孝子。
這家夥一輩子也沒當官,但在業務上也是一把好手,屬於同學裏最早拿到正高職稱的一批人。至於寫作,與宿舍另兩人相比,卻相對弱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