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書記,請喝茶。”安嶺幾下便將茶泡好了。
“謝謝。想我唐州地區,近兩年也考出去了三四百大學生,但像安嶺您這樣有成就的,真還沒有。”陳榮華說道。
“陳書記誇獎了,小子那算什麼成就啊,文字之道,終歸是小道;而陳書記此時恭為一方父母官,正是揮灑才華,造福桑祉之大好時光!”
“嗬嗬,真不愧是中文係的才子。我此次來,一是認識一下我們的大才子,二是想您在龍南,見多識廣,您看鳳棲這麼窮,有沒有什麼辦法發展生產啊?”
陳榮華這話,是真實的。現在已經開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各級官員,都開始做經濟賬了。
鳳棲這個地方,自然也不能落後。但鳳棲這個地方,及青山城北的幾個鄉鎮,麵臨著一個重大的問題,那就是所處位置比較偏僻,用後世的語境表示,就是缺少區位優勢。
陳榮華上任一個多月,頭上的黑發都愁白了幾根,但這辦法真還沒有想出。當然,他也想了一些,譬如辦農機廠什麼的,可那卻需要很多的錢,這錢又從哪裏來呢?公社可拿不出錢來。
就在他一愁莫展時,他看到了《天西日報》介紹安嶺的文字,天啊,我怎麼把這個大人物給搞忘了,等他回來去問問他,說不定會想到辦法。
聽到陳榮華如此說,安嶺也想起了,夢境裏貌似確實有這麼個幹部,是文G前畢業的大學生,此時算是剛剛起用,此後好像能做到副縣長級別,然後調到了唐州市政協去了。
這個陳榮華,對老百姓比較好,基本沒有什麼惡名,在幹部中,亦算得上能幹。否則,不可能由公社黨委書記升到副縣長。
要知道,在九十零之前,公社上麵,還有一個“區”,區上麵才是“縣”,後來撤區,才將公社級別提到正科級,至於現在,大體上相當於“副科級”。因為這種體製,一個區裏,隻有區委書記、區長兩人是“正科”,其他六七個公社的一二把手都是“副科”,可以想像,官場上每爬一級,是多麼的困難。
幫不幫?怎麼幫?此時的陳榮華,三十六七歲,算得上年富力強,雖然未來爬不到多高,但他在公社期間能夠造福桑祉,也算是自己不白幫他了。
想到這裏,安嶺就有了主意,“陳書記,辦法嘛,我到是有點,就不知你敢不敢幹!”安嶺如此說,不是考較對方,而是真的有風險。
雖然在去年3月,國家農委就作出了“包產到組”,深山區“包產到戶”的決定,但青山這地方,其實是處於“看一看”的狀態,並沒有行動。
“啊,你說,你說,幹革命不存在敢不敢的。”陳榮華聽到有辦法,心頭暗想,說不定這一趟真的來對了。
“其實中央已經作出了在農村進行‘責任製’試點工作的決定,華夏日報(雖然與香港那個同名,但不是香港那個,大家明白就行)是登過報的。所以,鳳棲如果要想發展,也得在這方麵想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