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約6點,長途客車到達敘州。安嶺看了去西嶺的車,今天是沒了,最早得明天早晨7點,好吧,安嶺隻得在敘州住下來。
隻是,安嶺的表現已經落在了一些有心人的眼裏,他在離開車站時,已經被三個時常在車站附近打劫的犯罪分子給盯上了。
說起來這也是安嶺的無奈。
安嶺本來是決定,這一生的任何時間都會穿母親做的布衣,以表達自己內心對於“重生”之類的美好感覺。
但是,這種“特立獨行”的想法,卻不適合在官場上操作。如果安嶺隻是想做一個人民教師,或者安嶺想做一個作家或藝術家,甚至一個商人,安嶺穿什麼都不要緊。
安嶺想做官,那就得隨大流。如果你在一眾西裝官員中,穿一身布衣或中山裝算什麼?你以為你是領袖?
也因為如此,安嶺的著裝不得不改變。但他還是帶有母親做的布衣,以後在家休閑時可以穿穿。
安嶺的著裝一改變,安妮姐姐的主張就來了,那就是安嶺的所有衣服,都得由她在香港製作,當然,樣式可以選擇大陸現有樣式,但做工卻得選在香港,這是安妮姐姐對安嶺個人生活的唯一要求。
不要理解錯了,安妮姐姐就是姐姐,兩年前,安妮姐姐已經結婚,找了一個在香港擔任大律師的澳洲人。為此,安嶺還封了一個999999美元的超級大紅包。
說這些的意思是,安嶺雖然打扮得像個大學生,但一身的著裝卻是相當洋氣的,再加上安嶺手上的亮錚錚的手表,在一些搶劫犯的眼裏,安嶺不就是一隻“肥羊”麼?
在三個搶劫犯看來,三個人隻要圍上去,手中的刀具一抵上對方,其身上的財貨還不是手到擒來?當然,如果對方要反抗,他們不介意打暈或弄殘對方。
安嶺在車站看,是看發車時間。此時,賣票的人已經下班,所以安嶺決定次日一早來買票。此時,各地班車除非是春節期間,平時還是不太容易坐滿的。
安嶺一出車站的門,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
安嶺感慨了一聲:“這真是找死啊!眼睛也不擦亮點!自己可是幾年都沒動手了,每次回家與師父切磋,也是縮手縮腳的!”
安嶺離開車站,是想去找一家相對有檔次一點的住宿之地。此時的車站碼頭之地,有夢境生活經驗的他,基本上住不下來。
這種地方,並不難找。因為每個地方政府,都有一個“招待所”,專門接待來往幹部。而安嶺手持天西師大開具的“證明”,自然符合住招待所的規定。
所以,安嶺在問了一個修自行車的師傅去地委招待所如何走之後,便加快了腳步。
“毛啊!”看到安嶺加快腳步,三個劫匪就突然衝了上來,然後將安嶺圍上,其中一人拿出一把匕首,氣勢洶洶地指著安嶺道:“識相的,把身上的財物留下!”
“嗬嗬,財物,你是說錢嗎?”安嶺把隨身的軍挎包打開,拿出一捆錢(1000元)在三人麵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