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哎喲,祖桂良,你要是再敢動手,老子也要跑去跳河!”祖興玖被踢得不停地慘叫,突然再次出聲威脅道。
“你這個小畜牲,有本事就去跳河!”祖桂良氣急攻心地罵道。
聲音弱化了,安嶺當即丟下眾人,快步走到樓下,去一個年輕幹部屋裏找水喝,水還沒倒出來,樓上的聲音又出現了:“爹,爹,我的親爹,我是把持不住自己,想上了那個騷貨,可是我沒有上成啊,我剛要霸王硬上弓,那騷貨就突然來了月事,噴了我一身都是,我聽說遇到這事不吉利,當即就提起了褲子。誰知道那騷貨醒來後又是跳河又是上吊的!”
“你這個畜牲,你活該,現在是黃泥巴掉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祖桂良聽到祖興玖的話後,更是暴跳如雷,當即抓起桌上的一個物件就向自己的兒子砸去!
“砰!”樓上的門突然被猛力推開,然後祖興玖大聲叫道:“打死人啦,祖桂良要殺人滅口啦……”
安嶺終於把水瓶的水倒入一隻碗中,然後信步來到屋外,端著水碗,抬頭望著樓上,一臉疑惑地問道:“祖興玖,你不能亂說話,那可是你父親啊!”
“安嶺,你這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祖興玖見發問的人是安嶺,當即冷冷地說道。
“祖興玖,做了惡事就要敢於承認,事實就是事實!沒有得逞就沒有得逞,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安嶺想了想,還是拋卻了對祖興玖的厭惡,暗示其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可是,安嶺這話卻在現場的圍觀幹部群眾中產生了副作用,安書記啥意思呢?沒有得逞就沒有得逞,難道是說祖興玖沒把費文莉怎麼樣?可是,如果沒有怎麼樣,費文莉又怎麼會去跳河呢?
不隻是眾人在思考安嶺說的啥意思,就是安嶺自己也在思考祖興玖所說之話的真實性。那麼祖興玖有沒有可能沒得逞,也即屬於“強/奸未遂”呢?答案也是有可能的。
因為作為當事者的費文莉,一定是慌亂的,緊張的,激動的,害怕的,對事情的進展程度也即對方是否已經得逞未必有準確的判斷。
而在費文莉被救起來之後,或許覺得自己無臉見人,或許其人對於何謂強/奸並不太懂,或許為了掩飾自己隻好將錯就錯……
想到這裏,安嶺把高素華叫過來,把自己的懷疑說了一遍。
高素華奇怪地看了高嶺一眼,心想這高嶺真是奇怪啊,明明祖桂良要整他,此時不對祖家落井下石,反而還要證其“罪輕”,這人,真是搞不懂了。
不過,高素華雖然覺得高嶺的表現有些奇怪,但還是願意出麵調查這件事,畢竟,強/奸罪與強/奸未遂罪,在量刑上的差異還是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