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你們來找我,我要親眼見到吳育生痛不欲生的樣子。”代仲傑又道。
“師父,沒必要吧?深更半夜的,你難道還不相信我們?”龍強有些吃驚地問道。
“這事兒,你們別管!龍強跟我一起去吳育生家,飛勇你帶人去金世榮家。”代仲傑道。
“師父,放心吧。”印飛勇單獨一路,表明了代仲傑對他的信任,又或者表明金世榮沒有吳育生重要?
代仲傑交待完了,就從茶樓的後門走了。對於兩個家夥能否找到人辦好事等,代仲傑基本不關心。
這個基本不關心就是完全放心。這些年來,龍強與印飛勇兩人幫他做的贓活,每年都有那麼兩三起。可以說,糧食係統有一半的幹部都受到過代仲傑的非法手段警告。
這些年來,也不是沒人告代仲傑,但是,告狀的人從沒有告準過,因為,沒有證據。哪怕有證人,關鍵時刻證人也會翻供。重要的是,代仲傑做事,幾乎都有他不在現場的證據。
要往深處說,這也與華夏刑事案例中的證據邏輯有關。譬如,我就讓五六個人修理你,把你打得住了三個月醫院,你明知與我有仇,是我幹的,但你也沒辦法。隻能由某個打你的人賠點錢了事。
下次,我同樣有著多種方式威脅你、收拾你,而你依然隻有受欺負的命。重要的是,並不是每次你都有那麼好的運氣,都能找到相關的證據。
……
安嶺直接飛赴而去的正是吳育生的家。下午在辦公室時,他就感覺到兩人之間,似以吳育生為主。
當安嶺“飛”到吳育生所在的樓頂時,頭戴麵罩的五個人,還在吳育生家門外隱藏著,其中一個家夥正站在門邊在用一個什麼東西弄著門。
現年45歲的吳育生,住的房子是2室1廳,自己夫妻住的一間,有一個18歲的小女兒吳惠娟在近郊一個糧站工作,晚上也回家來住。至於吳育生的大兒子,在敘縣下麵的鄉上當鄉幹部,平時並不住在家裏。哪怕偶爾回來,也是臨時在客廳打鋪。
安嶺能夠感知到下麵人的動靜,到不是看到的,而是“聽”到的。雖然其中四個人都沒有出聲,但他們有心跳有呼吸。至於那個正在用類似於篾片開門的家夥,自以為沒有聲音,但聽在安嶺的耳中卻如雷貫耳。
安嶺隱藏的樓頂,有一通道直通樓下住戶。原本有一道門可以鎖著。但因為樓頂上架有很多涼曬衣服的鐵絲和竹杆,此外在樓頂邊緣還栽有很多花盆,也不知二樓或三樓哪一家愛侍弄花草,由於要經常進出,這本該鎖上的門,此時就敞敞地開著。
樓下的門幾乎沒等多少時間,就輕輕哢嗒一聲開了。
安嶺隻聽到幾個家夥立即擁進了房間,然後迅速地搶到了兩間臥室裏,其中兩道黑影搶進了吳惠娟的房間,另兩人則直接搶進了吳育生的房間。
“誰?”吳育生聽到聲音,翻身而起。
“如果敢叫喊,立即就要你的命!”其中兩個家夥搶到吳育生床前,一人一把匕首,分別把吳育生和他的老婆給控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