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去南京168(1 / 1)

望江南

幾煙雨,淹沒在紅塵。

男兒一生效仲謀,莫學尚香空武刀。

命運豈天定?

炎姝女平生第一次去南京,她躺在火車的臥鋪車廂上,他實在覺得對這個六朝古都知之甚少,她搜腸刮肚首先想到的是三國時代的吳主孫仲謀,那個不可一世鼎力三國占據江東富庶之鄉的年輕帝主,再其次會想到那個名噪千秋的絕代佳人大喬小喬,也隻有那個吳儂軟語小橋流水煙雨江南才蘊蓄出那般絕代的佳麗,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一方景色映襯一方氣韻。似乎絕代佳人的誕生隻為蓋世的英雄出場而預留,似乎江南那個煙雨朦朧的氤氳氣韻正是為了那些儒雅的才子英雄的亮相才鋪墊烘托的場景。

這時眼前一定會出現那個風流倜儻的周郎。

一定會出現炙手可熱全傾朝野少年得誌統帥三軍的周都督。

但我炎姝女更對那個身為女兒身心卻存男兒誌的皇家絕頂的富貴公主孫尚香含有幾份同情和憐憫。一個整天武刀弄棒心懷家國天下情懷的貴胄,一個非蓋世英雄不嫁的眼高齊天的皇門千金又是在怎樣的境遇下才偶遇天下大英雄的,但這金玉良緣的背後實在是經不起推敲的政治欺騙,騙來的姻緣沒成想假戲真做,弄巧成拙,施騙方恨不得分分鍾宰割分屍被騙者,奈何國母嗜犢嗬護,孝順的皇主怎敢冒天下不孝之大不韙,橫刀奪愛,隻好作罷,任憑妹夫在自己的皇庭豪院大秀恩愛,甚至竟至樂不思蜀的境地,如果不是趙雲勇闖錦宮,開啟諸葛孔明的錦書,恐怕劉皇叔他縱有千般誌也都付水東流,回家途中,若沒有孫夫人嚇退層層疊兵,算他劉皇叔即便千條妙計也插翅難飛。

可是好景不長,一封母病危急書從此斬斷兩國美夢,世家恩情。盡管是騙局,可是終究這場婚姻是建立在戰爭和政治的漩渦中,覆滅自然是一種必然。

那千年滾滾的長江水終究衝不走大漢國母的思念,那日夜奔騰不止的長江萬千娟滴終究帶不走大吳千金的如山愁緒,那個早晨,太陽剛剛跳出地平線,孫尚香糾結於夫的江山和兄的偉業中間,必定不能長久,痛苦吞噬著她那心痛欲裂的心髒,讓她氣息淹淹,苟活於世不如了此殘生,於是她選擇了縱身一躍,滔滔洪水,那個生她養她最後蠶食了她的靈魂,吞噬了她的軀體,永遠地讓她閉上了雙眼。

這不是孫夫人個人的悲劇,這是她所處的家族,她所處的皇權,她選擇的錯誤的伴侶為時代所不容的一個必然結局。

炎姝女睡著仿佛還醒著。醒著仿佛還睡著。

隨著列車的轟鳴聲,她就在曆史的硝煙中遐思。

南京,她又想到“虎居龍盤今勝昔,天翻地都覆慨兒慷。”毛主席的詩詞。

真是換了人間。

車子到站了。

炎姝女被一對預先聯係好的一對夫婦用車子帶到了南京一個富庶繁華富人區,駐進了一個“南天門”五星級賓館。

那對夫婦前台交完錢囑咐她在這裏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準備開車帶她去丹陽,那個知名的聖象地板的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