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太後爭權 衛綰效力(1 / 3)

漢武帝剛剛舉行完登基大典,竇太後就在一群宮女太監的簇擁下來到了金殿,漢武帝得知消息趕緊走下金殿相迎,大禮拜伏在地,大聲喊道:“皇孫恭迎太皇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後剛到就像給漢武帝一個下馬威,對著滿朝文武說道:“好嘛,這是皇上給老婆子我加封了。”

漢武帝雖然人不大,但已懂得世事,他知道竇太後這是挑理了。他趕緊向竇太後賠不是道:“皇孫本打算下朝後便去長壽宮問安,沒想到卻驚動了鳳駕,都是皇孫的錯。”

竇太後沒有下旨讓漢武帝起來,漢武帝也不好自行站起來,隻好就在地上跪著。竇太後見武帝還算謙恭,感到意思自豪,明白自己的權威還是存在的。

武帝起身後,吩咐新任總管太監楊得意:“速為太皇太後看座。”

楊得意搬過錦墩,武帝又上前象征性地親手扶正:“請太皇太後入座。”

竇太後落座後,又以守為攻地說:“皇上登基,老身聞訊特來祝賀。其實我這實屬多餘,哀家風燭殘年之人,又與朝政何幹。皇上今日即位,哀家事先不知,不也是順利紅火嗎?”

衛綰看不慣,在一旁接話道:“太後容稟,皇上早已是先皇冊封的太子,即位本屬理所當然,而且先皇遺詔也是如此,百官依慣例扶保皇上登基並無不當,太後諒情。”

竇太後不滿地用白眼珠看看衛綰,對方所言她難以批駁,但她不會讓臣下挑戰自己的權威:“衛大人,我與孫兒是議論皇家家事,哪個要你插嘴說三道四,太放肆了!”

“老臣不敢。”衛綰雖然不服,但也要臣服。

武帝見狀說道:“太皇太後多慮了,皇孫深知父皇對您的敬重,今後還望時常指教皇孫。”

“聽皇上之言,老身說話還不是廢話。”

“太皇太後所說即是懿旨,皇孫敢不惟命是聽。”

“如此說來,哀家倒要試上一試。”竇太後當即就將了武帝一軍,“老身給皇上推薦一位賢相如何?”

武帝微微一笑:“丞相一職皇孫業已任命衛綰。”

“可以廢黜嘛!”竇太後眼睛翻出白眼仁,“哀家覺得衛大人年事已高,不宜為相。”

“剛剛降旨,怎好即廢,皇孫初登大寶,若就朝令夕改,豈不遺笑於天下,太皇太後見諒。”

竇太後心說,我這頭一道懿旨就給卷回來了,倒也情有可原,待再提一個:“皇上,相位既已有定,老身保舉莊青翟出任太尉。”

“太尉掌軍,事關重大,皇孫之意是要親人出任此職,以免萬一生變。”

“這麼說皇上也是業已內定了?”

“皇孫的母舅田玢當是最佳人選。”

竇太後發出幾聲冷笑:“好個有主張的皇上,衷家兩薦人選俱被駁回,也就隻能回我的長壽宮頤養天年了。”

“太皇太後言重了,皇孫怎敢有違懿旨,二品以下大員空缺尚多,還望舉賢薦能。”

竇太後噗哧一笑:“我的皇上,你一定是怪哀家多事了,其實老身是說笑話,二品以下大員老身任用,還要吏部做甚?”

“太皇太後關心朝政亦合乎情理。”

竇太後又留下一個活話:“關係到社稷安危的要職,哀家或許要參與些意見,皇上可莫耳煩哪!”

“太皇太後懿旨,皇孫定當洗耳恭聽。”

“好了,哀家不能在這兒影響皇上治國,這就回宮去了。”竇太後吩咐一聲,“擺駕。”

武帝送走竇太後,回到禦書房,衛綰也跟進來,關切地提醒道:“萬歲,竇太後今日之舉就是個信號,怕她此後要幹預國事呀!”

“太皇太後年高智廣,多有經驗,關注朝政,也是好事。”

“倘若她所言荒謬呢?”

武帝笑了:“相國是說她要罷你的相位?不必擔心,朕以為她是錯誤的,不是給她駁回去了。”

“老臣並非在意個人去留,而是憂慮今後萬歲一旦與她意見相左,就難免要發生衝突啊。”

“太皇太後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想來還能判明是非。”

“就怕她聽信手下人慫恿,以非為是呀!”

“這也無須掛懷,朕畢竟是皇上嘛,凡事還能說了算。”

“竇太後為後已四十餘年,在朝中黨羽甚多,關係盤根錯節,萬歲初登大寶,皇位尚不穩固,對竇太後絕不可掉以輕心。”

“相國之言極是,朕記在心中便是。”武帝想起李三針投毒之事,便將經過學說一番,“朕欲將其二人淩遲處死。”

“二人死有餘辜,但臣意不可公之於眾。”

“這卻為何?”

“唐姬為先皇所棄而生歹念,此事張揚出去有損先皇威名,鬧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反為不美。”

“依相國之見,當如何處置?”

“萬歲雖說親耳聽見他們的背後之言,但弑君大事豈能草率處死,還當嚴加拷打審問,以查出同黨免得漏網。”

“依相國之見,莫若交刑部勘問。”

“刑部一審,天下皆知,”衛綰想了想,“還是由老臣親自審問吧,也免得皇家家醜外揚。”

“也罷。”武帝表示同意,“就著相國辦理此案,但不要用酷刑,更莫牽連無辜之人。”

“臣遵旨。”衛綰領命離去。

當晚入夜,李三針悄悄溜至唐姬的往處。喜得唐姬等不及進入房內,就在門前與他親個不住。還是李三針掙脫出她的懷抱:“我的唐姬娘娘,今夜我們可以暢抒情懷了。”

唐姬緊靠著李三針,像麻花扭在一起:“李大人,往昔你都是膽小如鼠,今夜為何色膽包天了?”

“眼下新皇剛剛登基,他們都有忙不完的事,誰還顧得上咱們,因此說可以盡情地尋歡作樂了。”

二人相擁上床,全都脫了個赤條條,正在極致之際,房門被人撞開,韓嫣帶著禁軍出現在麵前。

唐姬嚇得躲在了被子裏,猶自抖成了一團。

李三針麵紅過耳,還不得不壯起膽子求情:“韓將軍,在下一時糊塗,還望高抬貴手,饒恕了這次。”

“什麼話也不要說了,你自己做的事自己心知肚明,衛相國立等問話,跟我走一趟吧。”

李三針在床上又是磕頭又是作揖:“韓將軍,您就當沒看見我,拿我當個屁放了,一生一世都會感激您的大恩大德。”

“廢話少說,快穿上衣服跟我走。”韓嫣轉過身去,“若再耽擱,就將你二人光著身子綁在一起抬去交差。”

李三針一聽這話,情知是混不過去了,便和唐姬胡亂穿上了衣衫,低著頭隨韓嫣而去。

衛綰相府的二堂,一派書香氣象。衛綰端坐在太師椅上,李三針和唐姬雙雙跪在堂前,磕頭如搗蒜:“相國大人饒命,我二人一時荒唐,做出這等有辱先皇之事,以後再也不敢了。”

“本相找你們就為這事嗎?”衛綰反問。

李三針臉上掠過一絲驚慌:“我,我二人隻此一次,偷情而已,並無另外違法舉動。”

“大膽!”衛綰斷喝一聲,“還不快將謀害先皇之事從實招來。”

“啊!”李三針當時就懵了,他萬萬沒想到這事會暴露,他又實實想不出是如何為人所知,一時間張口結舌愣在那裏。

一旁的唐姬更是五雷轟頂,此事隻他二人知曉,緣何竟為衛綰掌握,不曾問她,她竟顛三倒四地:“這,我,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