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西郊,日軍第四步兵聯隊指揮部內。
山川次郎大佐背負雙手正站在指揮部內,目光一動不動地死死地盯著牆上的軍事地圖,而身後還站著副聯隊長山中鋼木少佐以及聯隊部的其他參謀人員,這時大家也都是一言不發的杵在那裏。
在天色剛一放亮的時候,山川次郎大佐就命令各個小隊就對這片蘆葦蕩已經開始了地毯式的搜索了。
現在山川次郎大佐非常堅信,隻要再有一兩個小時,前方肯定就會有好的消息傳回來,除非這一小股支那潰兵能真正的變成了老鼠都鑽進地底下,否則他們絕對是無法逃過大日本皇軍的瘋狂搜索。
當然,為了防止那股支那潰兵狗急跳牆逃離蘆葦蕩,帝國的航空偵察機也早早升了空,對這片地區進行著無差別的監視。
很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突然從身後響了起來,山川次郎大佐連忙回過頭去,就見一名少佐軍官已經神情凝重地急匆匆的走進了指揮部,先是向山川次郎大佐敬了記軍禮,然後很是心虛的說道:“報告大佐閣下,各搜索小隊報告,在蘆葦蕩中沒有發現支那軍的任何蹤跡。”
“納尼?”山川次郎大佐很是愕然的說道,“怎麼會沒有發現支那軍的蹤跡呢?”
“這肯定不可能!”山中鋼木少佐更是斷然地否定道,“支那軍現在肯定就躲在這片蘆葦蕩之中的某個角落內。”
那少佐軍官看著有些微怒的山中鋼木少佐說道:“長官閣下,可是各個搜索小隊已經將全部的蘆葦蕩搜了一遍,確實是沒有發現支那軍的蹤跡。”
山川次郎大佐的眉頭瞬間便皺得更緊了,很是不死心又向山中鋼木少佐問道:“山中君,帝國的航空兵那邊有沒有什麼重大發現?”
“沒有。”山中鋼木少佐搖了搖頭說道,“根據航空偵察機的報告,在上海西郊蘆葦蕩的方圓兩百裏內根本就沒有任何支那人活動的跡象,然而昨天後半夜都還在蘆葦蕩內活動的支那軍,在既沒有汽車又沒有炮艇的情況下,除非是自己插上翅膀,否則絕不可能在幾個小時內逃到兩百裏以外去!”
山川次郎大佐有些沉吟道:“難道是支那軍又喬妝改扮成了帝國的軍隊,所以才能夠躲過了我們的地毯式搜索?”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山中鋼木少佐非常肯定地說道,“因為之前支那軍突圍時就曾喬妝為帝國的軍隊,所以這次我們早就做好了準備,各大隊、中隊以及小隊之間都已經在隊旗上做了明顯的標記,而且每日也是三次變換口令,支那軍如果還敢冒充皇軍公然出沒,那必然是會被發現的。”
山川次郎大佐沉聲道:“那就怪了,難道支那人真變成老鼠躲地底下了?”
“這個倒是很有可能。”山中鋼木少佐點頭附和道,“以我對支那軍的了解來看,他們完全有可能躲藏起來了。”
聞聽此言山川次郎大佐臉色微微一變,隨即下命令道:“命令,馬上派出更多的搜索小隊,反複搜索鬆上海西郊的各個蘆葦蕩,絕不能放過任何可疑之處,並且請求航空隊,將偵察範圍擴大到方圓三百裏,第3摩步中隊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追擊。”
“哈依。”山中鋼木少佐猛然低頭,旋即匆匆傳令去了。
…………
上海市閘北區,某處院落的地下室內。
王振華他們既不會變成老鼠躲進地底,當然也不會插上翅膀飛到三百裏開外去,而是連夜急進了,並且悄無聲息的穿越了數道封鎖線後,悄悄的返回到上海市內了,並且在天亮之前躲進了這座院落,而且萬幸的是還找到了這座地窖,此時此刻,王振華他們的絕大部份官兵都正在地窖內呼呼大睡呢,如果小鬼子能在五十裏外的蘆葦蕩內找到他們才叫有鬼了。
昨天晚上酣暢淋漓的複仇,不僅打痛了日軍,也給王振華他們趁夜轉進創造了機會。
正如王振華所說的那樣,這裏畢竟是中國人的地盤,小鬼子雖然占領了上海部分地區,逼迫著國--軍不等不撤離上海,但是現在的上海城內卻依然還是中國人的天下,躲藏王振華他們還是輕而易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