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些戰例都是誰編出來的?真是巧奪天工啊。”黃文遠感慨地說,“我敢保證,編這些戰例的人,一定是身經百戰的老指揮官,而且觀念非常超前。”
王振華說:“老黃,你不要管是誰編的,你慢慢去消化這些戰例吧,然後把經驗結合到我們的訓練裏來。別人吃過的虧,我們不能再吃。別人賺過的便宜,我們也要再賺一遍。”
“沒問題。哎,如果我當年有這些知識,九一八的時候,能夠讓小鬼子吃更大的虧了。”
王振華笑著說:“九一八的時候,你不過是個排長,手下才幾十人,能打出什麼戰術配合?現在突擊營號人都歸你指揮,你就好好表現吧。”
黃文遠尷尬地說:“嗬嗬,你說得對,當年……我說了也不算數嘛。”
日子在忙碌的訓練中匆匆而過,國事家事像走馬燈一樣在王振華的眼前晃過,讓他覺得像做夢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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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華日軍在華北策動五省自治,國民政府再次退讓,何應欽與梅津美治郎秘密簽訂了《何梅協定》,華北已經落入了日軍的魔爪之中。隨著日軍的步步進逼,全國的抗日風潮愈演愈烈,王振華的抗日主張已經不再是什麼另類的想法了,連平波鎮小學的老師都在課堂上給孩子們講抗日道理了。在**中央發出《為抗日救亡告全國同胞書》,也就是著名的《八一宣言》之後,呂建完全接受了王振華此前跟她說過的話,開始把突擊營的使命定位於抗日了。
與國家的危機相比,平波鎮卻是日益繁榮。從上海遷來的幾百戶人家得到了妥善的安置,突擊營此前在鎮子周圍開拓的荒地完全能夠養活這些外來的移民。移民中,有相當一部分人是上海一些工廠裏的熟練工人,他們的到來,使平波鎮的工業水平上了一個新的台階。人口的增加,也帶來了商業的繁榮,平波鎮現在已經是銅州縣最繁榮的鎮了,王振華戲稱其為銅州的改革開放示範區。
呂建在上海建立的情報站運轉十分有效,通過杜老板的關係,呂建結識了三教九流的各色人等,建立了一個情報搜集網絡。一年的曆練,使他成熟了許多,他現在已經能夠帶著溫和的笑容與國民黨特務、資本家、黑社會等各方神仙和睦相處了,不再像過去那樣見到“反動派”就牙癢癢地想拔槍。
由於有了上海的情報站,加上長江上有自己的船,突擊營的軍官們得以分期分批外出公款旅遊。當然,他們的每一次旅遊都是帶著任務而去的,王振華深知,未來如果突擊營要在這一線作戰,沒有根基是不行的。經過努力,突擊營建立了沿長江一線的情報和後勤補給體係。在長江沿線的許多城鎮,會有一間不起眼的藥鋪或者一所似乎已經荒棄的宅子,裏麵藏著足夠一個班使用的裝備和糧食、藥品等。這個辦法,據說是日本關東軍在中國東北做過的,他們在大山裏建立了許多秘密倉庫,以便與對手進行長期的周旋。
花開花落,轉眼已是1936年的年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