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突擊隊士兵把中村正雄帶了出去,王振華命令把八木弘和其他日本俘虜帶進審訊室,眾人坐在一排,每個人都被捆著。
“中村先生在哪裏?”八木弘看到屋裏沒有中村正雄的蹤跡,瞪著眼睛問王振華,“你們把他殺了嗎?”
“沒有沒有。”王振華溫柔地笑著說,“中村熊先生跟我聊了一會,他說自己對於中國文化特別感興趣,尤其是對於中國滿清時代的十大酷刑情有獨鍾。我已經安排人讓他親身體驗去了。”
日本俘虜們聽到“滿清十大酷刑”的說法,一個個麵無人色。八木弘腦子最笨,是最後一個反應過來,他暴怒道:“中村先生是一位學者,你們怎麼敢用酷刑對待一位學者?”
“濟南慘案的時候,你們是怎麼對待我們的外交官的?”王振華反問道。
“這……”八木弘對於濟南慘案的事情多少知道一點,一時有點語塞,“中村先生是有信仰的人,你們是不可能從他嘴裏得到什麼情報的。”
王振華說:“我就沒打算他提供什麼情報。我隻是想拿他開開心。如果他真的合作了,我倒反而沒勁了。廢話少說,大家欣賞一下你們中村熊的嚎叫吧。”
王振華話音未落,從隔壁果真響起了一聲非人的嚎叫:“啊——”
“是中村先生!”八木弘驚道。王振華說得對,聲音像指紋一樣,是有特征的,這聲嚎叫雖然已經完全不像是人類的聲音了,但八木弘仍然能夠識別出來,這就是從中村的喉嚨裏發出來的。
嚎叫聲一陣接著一陣,伴隨著日語的咒罵,具體罵的是什麼,大家都聽不清,但所有在審訊室中的日本俘虜都能夠感受到,受刑的人已經處於精神崩潰的狀態了。一些平日裏與中村正雄關係不錯的俘虜開始大聲抗議起來,而一些意誌薄弱的人則開始暗自想著如果自己受到同樣的酷刑該如何承受了。中村正雄平日裏意誌堅定,要讓他發出這樣充滿著恐懼的嚎叫聲,必定是極其殘忍的酷刑了。
“夠了!”八木弘大吼道,“放開他,讓我去受刑吧。”
“嗬嗬,會輪到你的,不急。”王振華悠閑地說,然後又用眼睛掃視著其他的俘虜,“同樣也會輪到你們的。”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隔壁的叫聲顯得更淒厲了。王振華逐個地觀察著俘虜們的表情,然後把目光對準了一位開始發抖的俘虜。他知道,這種心理上的折磨,遠比**上的折磨更讓人覺得恐怖。
發抖的俘虜注意到王振華在盯著他,於是抖得更凶了。他試圖不去看王振華的眼睛,但越是這樣想,就忍不住去偷偷觀察王振華是否還在盯著他。幾經反複之後,他再也撐不住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哭著說:“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們!我們不是軍人,我們隻是一些大學生而已。”隨後,他又開始用日語哇啦哇啦地哭訴起來。
“井上君,你要挺住!”八木弘用日語對著那名俘虜喊道。
“來人,把他帶走。”王振華向邊上的士兵示意道。兩個士兵走上前,把那位叫井上的俘虜拉走了。劉少軍和呂建在旁邊另外開了兩間審訊室,像這種精神支柱已經崩潰的俘虜,隻要拉過去一審,肯定就全撂了。雖然井上隻是普通的測繪隊員,但知道的事情也不會少,能嚇出多少就算多少吧。
“還有誰不想在這呆的?說出來,我會給你們提供機會的。”王振華用威脅的口氣說。
又有幾名俘虜撐不住了,紛紛站起來,隨後被士兵帶走了。正如井上說的,這群測繪隊員並不是軍人出身,而是從大學裏招收來的大學生,他們沒有接受過軍隊裏的洗腦,所以意誌不像日軍士兵那樣堅定。
看著俘虜們一個一個地被帶走,王振華對八木弘笑道:“八木先生,你覺得還有必要這樣死撐著嗎?你不為自己著想,難道也不為你的同僚們著想嗎?再熬一會,中村熊先生估計就要變成熊貓了。”
“馬上放開他,我願意承受兩倍的酷刑。”八木弘眼淚汪汪地爭取著,聽著中村正雄的痛苦嚎叫,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忍受了。
“其實你想救他,也很容易……”王振華露出一個怪叔叔般的微笑。
“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八木弘說。
“你們是受誰的派遣,到目前為止畫了多少地圖,了解了哪些軍事秘密,你們的大本營準備什麼時候發動侵華戰爭?這是我剛才問中村熊的問題,你能替他回答出來,我就停止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