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的,孫大鵬卻精赤著上身正在空地上打轉。
在他的周圍,十幾個。東北大漢已經擺開了架勢,孫大鵬衝正麵那個小東北軍排長勾了勾中指,道:“他姥姥的,放馬過來呀。”
東北軍排長使了個眼色,兩個東北大漢頓時便惡狠狠地撲了土來。
孫大鵬的身形詭異地一扭腳下再一鉤,左邊那個東北大漢便猛然摔了個狗吃屎,右邊那東北大漢吃了一驚急要後退時已經晚了,孫大鵬蒲扇般的大手早已經閃電般探了上來,一把就捏住了他的咽喉,東北大漢霎時臉色發白。
“他姥姥,你要是小鬼子那就已經死了。”
孫大鵬說完輕輕一推就將那東北大漢推倒在地。
“一起上,全都上!”孫大鵬猛然曲起胳膊,肩頭以及胸脯上頓時便墳起了一塊塊形狀清晰的肌肉疙瘩,狀似在向四周那十幾個東北大漢炫耀肌肉,道,“他姥姥的,就憑你們幾個孬貨。也想把老子放倒。做夢去吧!”
那東北軍排長和十幾個東北大漢終於被激怒了,頓時一哄而上。
孫大鵬臉上卻反而露出了興奮之色,疾跑兩步一記旋風鞭退已經重重抽在了東北軍排長肩上,那排長頓時悶哼一聲腳下一軟就癱倒在地。就這,孫大鵬還是腳下留情了,要是跟小鬼子博命,剛才這記鞭腿直接就同他腦袋上了。
不等其餘十幾咋,東北大漢近前,孫大鵬又猛然伏地一記旋風掃膛腿。
操場上頓時就響起了一片慘叫聲,那十幾個東北大漢就像是被割倒的麥子,紛紛到在了操場上。孫大鵬這才拍了拍手,意猶未盡地道:“他姥姥的,你們就這點能耐?起來,都他娘的起來,再來,接著練。”
那東北軍排長和十幾個東北大兵不敢抗令,隻得狼狽地爬起身來。
這時候,越來越多的官兵聞訊趕了過來。正聚集在操場四周圍觀。
一個剛加入突擊旅的東北大兵咋舌道:“他奶奶個熊,團座好厲害呀?”
“厲害啥?”旁邊老兵頗為不屑地道,“我跟你說,別看團座在弟兄們麵前挺威風,可在旅座手底下,根本就走不了兩招!”
“啊?”那東北大兵不信道,“旅座這麼厲害?”
“不能吧?”旁邊也有東北大兵懷疑地道,“旅座看起來挺斯文的。”
“你懂個屁。”老兵很不客氣地斥道,“斯文?旅座要是斯文人。那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斯文的漢子了,我跟你們說,我們旅座發起颮來那可真是六親不認,就說野戰醫院那個日本女軍醫,漂亮吧?可當初在昆山,差點沒讓旅座給斃了。”
“趙大合,你瞎咧咧什麼呢?”
那老兵正說得興起時,一把冷森森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誰他娘的這麼不懂禮數?趙大合是你們隨便叫的嗎?得叫排座,趙排座!”那老兵頗有些不高興地扭過頭來。原本還想再幾句,要等他看清站在麵前的是什麼人時,頓時就變了臉色,旋即猛然挺身立正。敬禮道,“旅座!”
“嘴巴閑得慌是吧?”王振華冷冷地道,“行,去夥房吹灶吧。”
“是。”老失趙大合將身扳挺得筆直,可臉上卻並沒有多少害怕的神色。
倒是旁邊的那些東北大兵驚嚇得不輕,在東北軍,下級軍官要是敢這樣編排上級軍官並且還被當場逮住,下場無疑會相當之淒慘,槍斃或許不至於,一頓軍棍卻是免不了的,最慘的還是讓你去當排頭兵,那就是讓你去送死了。
那邊孫大鵬也發現王振華了,頓時興衝衝地迎上前來,道:“旅座。回來了?”
王振華輕嗯了聲,一轉眼看到孫大鵬精赤著上身,頓時皺眉道:“你賣肉呢?”
“咳,那個”孫大鵬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旋即轉移話題道。“旅座,李長官咋說?我們突擊旅上還是不上呀?”
話說突擊旅現在到真是求戰心切。
不是這些大頭兵的覺悟突然提高了,爭著搶著要替國家、為民族效死力。而是因為軍令部的賞錢已經發放了,從江浦和南京城打出來的老兵每人二十現大洋,排長到團長賞五十到五百不等,王振華一個人就賞了五千大洋!
所以,領了賞錢的老兵是興奮不已,想著再多掙些賞錢。
沒領到賞錢的東北大兵則是眼紅不已,也想著早日上戰場,以前哥在東北軍幹,就算立了戰功。上峰也不可能打賞,可現在哥是突擊旅的兵了。突擊旅的長官據說不會貪墨餉錢更不會克扣賞錢,那還不趕緊玩命地掙戰功去換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