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東郊,突擊旅駐地。
出列的那三名特戰隊員已經被年輕漢子撂倒在地,這次出場的卻是唐大山了。
“哈!”唐大山大吼一聲,一記鞭腿惡狠狠地軸向年輕漢子左臉,唐大山這一記鞭腿卻是得自王振華真傳,而且再沒有任留手了,旁邊圍觀的特戰隊員頓時就變了臉色,心忖剛才唐隊長要是祭出這鞭腿,他們多半都接不下來。
年輕漢子卻是哂然笑笑,旋即同樣一記鞭腿甩出,卻後發先至掃在了唐大山立足的右腿腿根處,隻聽膨的一聲悶響,唐大山頓時立足不住,整個人猛然飛起,並且往後拋飛了足有十幾米遠,這才重重墜地。
王振華頓時目光一凜,要將唐大山這樣身高兩米多,體重超過兩百斤的大漢踹出去這麼遠,那得多大的腿腳力量?而且這漢子無論走出腿的角度、力度,還是時機,都把握得恰到好處,很顯然,這才是個真正的練家子!
“好身手!”王振華鼓掌說道,“你什麼名字?”
那年輕漢子這才甩了甩手,道:“俺叫董成龍。”
“好。”王振華欣然說道,“從現在起你就跟著我,給我幹警衛員得了。”
“俺不。”年輕漢子不假思索地拒絕道“俺要幹特戰隊,特戰隊有五十現大洋領。”
“呃……”王振華聞言先是一愣,旋即沒好氣說道“你要是給我幹警衛員,我再給你五十現大洋,咋樣?”
“中。”年輕漢子這才點頭道,“不過俺就要五十。”王振華手,早有士兵將一封現大洋拿了過來。
董成龍接過現大洋,喜道:“長官,俺先回去抓藥,再安頓好老娘,回頭就來找您,給您幹那個啥警衛員,咋樣?”
“成。”王振華道“去吧。”
“噯。”董成龍答應一聲,將現大洋揣進袋裏喜孜孜地走了。花和尚道:“旅座,就讓他這麼走了?這小子要是不回來咋辦?”
“他會回來的。”王振華微笑道,“像他這麼好的身手,但凡有點壞心眼,上哪弄不到五十現大洋,用得著上我們突擊旅來應征?”
“那倒也是。”花和尚撓頭道,“不過這小子的身手倒是不錯。”
王振華道:“這小子身手是不錯,但是現在還不適合加入特戰隊,你現在就照著我的要求,給我好好訓練這十八名隊員,要什麼缺什麼盡管提,但我醜話說前頭,到了要用的時候卻給老子扯後腿,老子可是要你好看。”
“是。”花和尚啪地立正,大聲說道,“請旅座放心。”王振華這才哼了聲,帶著一瘸一拐的唐大山走了。
南京,日軍華中方麵軍司令。
方麵軍參謀長塚田攻少將匆匆走進鬆井石根的辦公室,氣急敗壞地道:“大將閣下,荻洲立兵從皖西發來急電,與芳子小姐的聯絡突然中斷了!”
直到現在,華中方麵的日軍都還不知道突擊團已經北上徐州,荻洲立兵的第13師團以及中島貞雄的第19師團都還在皖西的大山中打轉,而華中方麵軍的高層也仍舊在憧憬著能夠將鄂東贛北的國--軍主力引出來並聚而殲之。說起來,小鬼子也走過於相信他們的王牌特工川島芳子了。
鬆井石根聽完後卻是神情漠然,然後將麵前的一紙電文遞給了塚田攻。
塚田攻接過電文匆匆看完,旋即變了臉色,道:“第10師團已在魯山地區陷入支那軍重圍?這……”
鬆井石根歎了口氣,道:“塚田君,我們都被支那人給耍了。”塚田攻凜然,他已經隱隱精到了事情的原委,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硌。
鬆井石根道:“剛剛佐藤君報告,特高課已經破譯了支那人的密電碼,早在四天前,突擊團就已經秘密抵達徐州並且擴編成了突擊旅,一路引導著第13師團以及第l9師團在皖西山區打轉的,隻不過是突擊團的一支小部隊而已。”
“這……”塚田攻失聲道,“芳子小姐她……”
“川島芳子麼?”鬆井石根歎了口氣,不無遺憾地道“隻怕是已經玉碎了。
塚田攻急道:“大將閣下,第10師團的處境不妙,是否電令荻洲師團及中島師團立即轉道北上,側擊徐州?”
“這卻不是我應該考慮的了。”鬆井石根擺了擺手,道“大本營來電讓焰俊六閣下接任,今天中午,焰俊六閣下將搭乘專機飛赴上海,你有什麼事可以向他請示。”
“大將閣下……”塚田攻不由神情慘然,鬆井閣下終究還是被解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