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邊個頭稍高的少校道:“他娘的,這些四川佬就會說大話。
右邊個頭稍矮的少校得意地伸手道:“我早就說過,四川佬不可能拿下韓莊,現在沒話說了吧,給錢,快給錢,十塊大洋!”
高個少校不情不願地掏出十塊大洋給了矮個少校,旋即又向著麵前經過的那隊川軍殘兵狠狠地啐了。,接著又罵道:“這群孬貨,害老子輸了十塊大洋!”
那隊川軍殘兵忽然停了下來,一個個緩緩轉身,回頭,以無比冷漠的眼神直直地盯著那高個少校,高個少校心裏忽然有些發毛,色厲內茬地道:“看什麼看?顯得你眼睛大啊?你們這群殘兵敗將,逆不快滾!”
話音方落,一雙钜亮的皮靴突然站到了高個少校麵前。
高個少校緩緩抬頭,卻見自己麵前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位神情冷峻的少將,見那少將穿著中央軍的軍裝,高個少校正要立正敬禮時,那位少將卻不由分說,甩手兩記耳光狠狠扇到了他的臉上,這兩記耳光夠狠,高個少校的牙齒都被打脫了。
“你……”高個少校吐了。血,怒道“你憑什麼打人?”
“老子打的就是你這種垃圾!”少將怒道“一點都不知道尊重別人!
說罷,那少將又大步走向正在操練的突擊旅官兵,厲聲大吼道:“突擊旅,全體集結!”
這位少將自然就是王振華了,王振華一聲令下,正在附近操練的數千突擊旅官兵頓時便齊刷刷地跑步而至,緊急列隊,王振華大步走到突擊旅森嚴的隊列前,立正轉身,然後向著那隊川軍殘兵猛然敬禮「同時仰天長嗥起來:“向英雄的川軍弟兄……敬禮!”
“啪啪啪!”數千突擊旅官兵同時抬槍,向那隊川軍殘兵致以最崇高的軍禮。
“禮畢!”王振華猛然放下右手,旋即怒聲吼道“川軍,要得!硬是要得!”
突擊旅官兵頓時跟著山呼海嘯般呐喊起來,那群川軍殘兵的眼眶霎時就紅了,有幾個更是放聲大哭起來,領頭的川軍少校一聲令下,所有的川軍殘兵頓時向著突擊旅的官兵立正回禮,旋即轉身回頭,接著一瘸一拐地往前走,不過步伐卻明顯比剛才堅定多了。王振華正感慨時,身後忽然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師座,就是他!”王振華聞聲回頭,隻見剛才挨了打的那個高個少校又回來了,一邊走還一邊手指著王振華,向身邊的中將師長告狀道“剛才就是他打了我兩耳光!師座,他打的可不光是我的臉,也是我們第6師的臉哪!”
“你?”中將師長見是王振華,頓時皺眉道“王振華,你幹嗎打人呀?”
“打他還是輕了!”王振華道“他要是我們突擊旅的人,老子早就斃了他了!”
“就算他應該被槍斃,那也是我們6師的事,似乎還輪不到閣下來插手吧?”中將師長冷冷地道。
“你的人欠收拾。”王振華冷冷地回敬道“本旅長替你管了!”
“王振華,你這也太霸道了吧?”那中將師長顯然也被溘丁怒了。
“本旅長就是這脾氣,怎麼著吧?”王振華狼一樣瞪著那中將師長,說道,“不服你盡可以去李長官那裏告我!”
說罷,王振華再不理會那中將師長,轉身回頭向操場上列隊的突擊旅官兵道:“你們都給老子聽好了,今後再遇見這種從沒上過前線,隻知道埋汰人的狗屁參謀,甭管什麼職務,什麼軍銜,直接兩大耳招子扇過去,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聽到了!”突擊旅的官兵們轟然回應,再看向那少校參謀時,一個個的眼神已經變得跟狼似的了,那高個少校本能地用手掩住了腫起老高的兩頰,退後兩步躲到了那中將師長身後。
“一群土匪!”那中將師長從鼻孔裏哼了聲,轉身就是。
誰都知道王振華是蔣委員長的愛將,這家夥的抗日功績更是無人可及,再說這事原本就是自己的人理虧,真要鬧到李長官那裏,吃排頭的絕不會是王振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