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突擊旅地下指揮部。

李誌軍興匆匆地走進了臨時作戰室,急切地道:“旅座,好消息,孫海明把小鬼子的狙擊之王給幹掉了!”

“好小子。”奮然擊掌道,“真是好樣的。”

李誌軍忍不住笑了,心忖王振華說這話雖然是老氣橫秋,可他又能比孫海明大幾歲?

話音方落,地麵上陡然就傳來了刺耳的尖嘯,那明顯是炮彈劃過天際的聲音,而是炮兵集群大規模轟炸的聲音,王振華和李誌軍頓時微微色變,隻聽這聲音這架勢,他們就知道小鬼子肯定是要出動步兵主力進行大規模的進攻了。

“他娘的,小鬼子可真會挑時候。”李誌軍凜然道,“這七八天狙擊作戰打下來,弟兄們都已經打急眼了,小鬼子這一進攻,弟兄們還不得跟他們玩命?這時候拚命,小鬼子固然不好受,我們的傷亡隻怕也不會小。”

“那也得打。”王振華麵色猙獰的說道,“我們必須要奉陪到底!”

“是啊,這時候下令收縮防線,就會嚴重挫傷弟兄們的銳氣。”李誌軍點頭道。

王振華用力揮舞著拳頭,道:“參謀長,命令各團、各營,拿出‘一寸山河一寸血’的精神來,跟小鬼子血戰到底!”

“是!”李誌軍啪地立正,旋即領命而去。

…………

半個小時的炮擊過後,日軍五大精銳師團出動了六個步兵聯隊,兵分六路向徐州城外的大片廢墟還有火車站同時發起了猛攻,心裏早就憋了口惡氣的突擊旅官兵頓時被引爆,紛紛向日軍展開了殊死反擊,戰鬥從一開始就陷入了白熱化。

…………

城北廢墟,一個突擊旅的狙擊手隱藏在一棟倒塌的廢棄小樓內,正拚命開槍射擊著。

“叭!”清脆的槍聲響過,對麵陣地上的一名日軍少尉頓時便旋轉著向後摔倒。

“第八個!”突擊旅的狙擊手冷酷地拉動槍栓,又一枚黃澄澄的子彈推上槍膛,旋即又通過狙擊望遠鏡瞄準了前方陣地上的日軍機槍手。

“狗日的,我讓你們來!讓你們有來無回!”

突擊旅的狙擊手冷冷地咒罵著,旋即又扣下了扳機。

又一聲槍響過後,對麵陣地上的日軍機槍手頓時也往後翻倒,正猛烈射擊的九二式重機槍頓時就啞火了,原本被壓製的突擊旅的步兵趁機反撲,頓時就搶占了日軍的陣地,甚至連那挺九二式重機槍也成了突擊旅的的戰利品。

“第九個!”突擊旅的狙擊手牙縫裏再次崩出冷酷的數字。

倏忽之間,突擊旅的狙擊手發現兩名日軍步兵正端著刺刀向著他藏身的小樓迅速逼近,顯然,這兩個鬼子兵已經發現了他的方位,突擊旅的狙擊手猙獰一笑,頓時掉轉槍口,通過狙擊望遠鏡瞄準了樓下正向前突擊的其中一名日軍步兵。

又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前麵那名日軍步兵仆地就倒。

“第十個!都他娘的滾回東洋島去吧,小鬼子們!”突擊旅的狙擊手迅速拉動槍栓,又一顆子彈推上了膛,旋即又瞄準了剩下的那個鬼子兵,那鬼子兵卻是個狡猾的老兵,突然改走之字路線,而且還突然加速,似乎想擺拖突擊旅的狙擊手的瞄準鎖定。

突擊旅的狙擊手嘴角卻忽然間綻起了一絲冷笑,旋即就扣下了扳機。

又一聲清脆的槍響過後,那鬼子老兵的脖子頓時間就猛烈地綻裂了開來。

“第十一個!”突擊旅的狙擊手再次拉動槍栓,正要再次尋找下一個獵物時,突然感到背心猛然一寒,急低頭看時,隻見一截鋒利的刀尖已經從自己的胸膛上穿了出來,殷紅的鮮血正通過軍刀上的血槽泉水般噴湧而出。

頓時間,突擊旅的狙擊手就無比淒厲地慘嚎起來。

身後陡然響起鬼子軍官猙獰而又得意地大笑,豎著刺穿突擊旅的狙擊手的軍刀卻突然間橫轉過來,再一剌,突擊旅的狙擊手胸腔裏的五髒六腑頓時就被絞成了碎塊,突擊旅的狙擊手張大的嘴巴裏頓時便湧出了大量的鮮血,中間隱隱還有內髒的碎塊。

突擊旅的狙擊手的眼神眼看著就要渙散了,突然間卻又變得無比猙獰。

下一刻,突擊旅的狙擊手以最快的速度抽出刺刀,照著頸後就是一刀!

隻聽噗的一聲,身後鬼子軍官的笑聲便嘎然而止,突擊旅的狙擊手的刺刀已經準確地刺穿了他的咽喉,鬼子軍官的眼睛使勁地睜大著,裏麵除了強烈的不甘,還有無盡的困惑,眼前的中國人明明已經遭受重創,連心髒都已經被絞碎了,怎麼還可能暴起傷人?這些該死的中國人,這些可怕的中國人,究竟有什麼樣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