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軍獨立混成第8旅團仍然出動了一個步兵大隊的兵力,向劉少軍、張誌坤暫領的突擊旅獨立5團、獨立6團發起了猛攻。

激戰竟日,日軍竟無能突破5團陣地。

第三日,日軍被迫動用炮兵,華北方麵軍航空兵團也出動了兩架轟炸機趕來助戰,在日軍炮兵和航空兵的狂轟濫炸之下,5團、6團傷亡慘重,被迫後撤,不過當天晚上,孫大鵬、李青龍所率的獨立15團、獨立16團就夜襲日軍,奪回了陣地。

第四日,日軍惱羞成怒出動了兩個步兵大隊,7團、8團減員大半,棄守。

第七日,經過前後九天激戰,日軍獨立混成第8旅團在付出了千餘人的傷亡代價之後終於打到了李店縣城下,不過卻也已經疲態盡顯了。

與此同時,李玉龍的獨立團、張大彪的炮兵營、劉奉生的騎兵營,還有突擊旅的特務隊、通訊隊、衛生隊等直屬部隊也從皖北趕到了李店縣,有了炮兵以及獨立團三千多生力軍的加入,突擊旅全殲日軍獨立混成第8旅團的時機已經成熟。

…………

不過,就在突擊旅摩拳擦掌準備全殲日軍獨立混成第8旅團時,中原戰場卻是風雲突變

民國二十七年(1938年)6月25日,中原戰場原本已經全線收縮的日軍各重兵集團突然轉入反攻,第三軍所屬第5師團更是孤軍深入由許昌直插汝縣。

頓時間,由汝縣北插合肥的薛王兵團就成了一支突前的孤軍。

汝縣一旦失守,薛王兵團近十萬精銳就會陷入日軍第三、第五、第七軍十幾個野戰師團的重重包圍之中,全軍覆滅將是必然之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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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日軍第三軍司令部。

日軍華中方麵軍司令官畑俊六大將在第三軍司令官岡部直三郎中將、第五軍司令官東久爾宮撚彥中將、第七軍司令官岡村寧次中將、第十軍司令官柳川平助中將以及第十一軍司令官多田駿中將的簇擁下大步走進了作戰室。

第三軍參謀長騰田智少將大步走到摸擬沙盤前,先猛然收腳立正,向幾位司令官致以敬意,然後拿起指揮杆指著沙盤講解道:“大將閣下,我第三軍所屬第七軍所屬之第13師團也已進至汝陽。”

說此一頓,騰田智又在沙盤上劃了個大圓,森然說道:“第三、第五、第七軍就能對前出合肥的支那軍薛王兵團形成合圍之勢,薛王兵團一旦被殲,則支那軍勢必就會軍心動搖,全線潰敗。”

“喲西。”畑俊六大將欣然點頭道,“駐守汝縣的是哪支支那部隊?”

騰田智少將手中的指揮杆在沙盤上頓了頓,答道:“是支那軍中素有‘虎賁師’之稱的74軍57師,師長餘程萬,黃埔一期學員,此人是支那軍中少有的高學曆儒將,年僅二十五歲即晉升少將旅長,可謂驚才絕豔,與突擊旅王振華可並稱瑜亮。”

…………

武漢,總參謀部作戰室。

蔣委員長在一大群高級將領的簇擁下走了進來,此時的蔣委員長,早已經沒有了此前數日的意氣風發,一對濃眉緊緊蹙在一起,原本就極瘦削的臉龐更顯瘦削,便是此前鋥光瓦亮的光頭,此時也顯出幾分黯淡來了。

戰場局勢風雲突變,現實無情地給了蔣委員長一記窩心拳。

跟著蔣委員長走進作戰室的高級將領們也盡皆神情陰鬱,包括李上將和白上將在內,所有人全都顯得憂心衝衝,神思不定,李白二人心裏雖對蔣委員長頗有微辭,可值此國家危難之際,兩人卻也知道現在不是嘔氣埋怨之時。

當下白副總長拿起指揮杆指著地圖講解道:“昨天晚上,日軍第5師團突然從許昌斜插汝縣,與此同時,駐南京岡村寧次的第七軍也派出第13師團北下汝陽,如果汝縣、汝陽全部失守,那麼正向合肥方向攻擊前進的薛王兵團就會陷入日軍三大重兵集團的重圍”

“唐恩伯這個蠢貨他在幹什麼?”蔣委員長怒火攻心,聲嘶力竭地道,“他的第三軍不是已經對日軍形成了合圍之勢嗎?小日本的第5師團又是怎麼迂回過來的?啊?誰能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一刻,蔣委員長真是連殺了唐恩伯的心都有了。

白副總長輕哼了一聲,沒好氣道:“由於駐禹縣的黃傑師不戰而潰,以致20兵團的包圍圈出現了一段極大的空隙,第5師團這才得以從容迂回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