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姐,其實姐夫對你挺好的,當時那個蛇蠍女人說你死了的時候,你是沒看到當時姐夫的表情,真的好嚇人。”
她眼眸證鬆,很快收斂心底的異樣。
“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白小萌想到那個蛇蠍婦人,心底就一陣後怕,放佛花瓶碎裂的聲音還響徹在耳邊。
“被姐夫關起來了,姐你想要怎麼報仇?”
她的手緊緊抓住白色被單,眼眸深深隱藏起傷痛,小聲開口:“算了吧。”
既然被權玖笙抓起來,那以後肯定對她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動了我的女人,怎麼可能算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高大身影走進來。
他深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銳利的視線變得柔和幾分。
白小萌耳朵尖尖微微發紅,低垂著頭:“我現在已經沒事了。”
“你腦門上三寸長的口子難道是裝飾?”
低沉的聲音略微帶著慍怒,大腿邁到床邊,她低垂著頭,微卷的睫毛掩蓋住最真實的情緒。
她不想報仇嗎?
不,她想。
可她不是有權有勢的權玖笙,她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孤零零的小腦袋,讓他心底莫名有些氣悶,那個天不怕地不怕,整天對著他張牙舞爪的小兔子呢?
長臂一伸按住她的肩膀,眸光沉沉:“看著我。”
她應聲抬眸,以往那雙湛的眸深沉看不到盡頭,可現在她卻看到,他眼眸裏映著的全是她的倒影。
看著那雙眼睛,好像看著整個世界。
她移開目光:“之前還沒謝謝你救我,不用麻煩大叔了。反正我也沒事。”
他霸道擒住她尖尖的下巴,迫視她。
他目光認真,薄唇輕啟:“聽著,你不用擔心,不用顧慮,所有的一切我來安排。你隻需要做你自己。
小兔子,你不需要活得這麼累。”
她怔怔看著他。
眼眶漸漸泛了紅。
你不需要活得這麼累。
這麼多年她一個人走過來,擔心媽媽的醫藥費,學費,生活費,從來不敢像其他同學一樣,肆意揚灑。
累這個字對她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但是,她累嗎?
她很累。
可是從始至終,她都隻有一個人。
深沉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張稚嫩的小臉,又出現超出年齡的表情。
他光潔的額頭抵著她,鼻尖相觸碰。
“小兔子,就算有一天你捅破天,也有爺替你擔著。所以,不要逼迫你自己成長。”
她眨了眨眼,晶瑩淚水從眼角溢出。
有些發白的唇瓣微微張開,帶著濃濃鼻音:“大叔,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有些語塞,眼神微斂:“爺想要做的事,就沒有做不到的。”
如此邪魅狂拽吊炸天的語氣。
可是放在權玖笙身上,居然一點都不違和。
隻不過沐白有些頭疼捂住眼睛,這麼好的氣氛,居然說這麼一句爛話。
活該你單身。
不過白小萌嘴角微微揚起,調整亂了節奏的心跳。
剛才她還以為,大叔要表白呢。
她舒了一口氣,抬眸看著權玖笙:“大叔,那個壞女人你一定要給她一點教訓。”